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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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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桑安做下的这些蠢事,他实在难以启齿,只好调转话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华婉宁迟疑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桑青野等了片刻,见她不愿意说,索性作罢:“你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

语落,他便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华婉宁从可怖的梦境中醒来,脑海中一片混沌。

这是哪里?

她不断地回忆着,自己从兰因渡口乘船北上,大约是到了华荣与曲水交汇的地方,忽然被一群水匪袭击,随行的护卫竭力抵抗,可水匪数量众多又深谙水性,神出鬼没,令护卫几乎全军覆没,而自己也被他们拉下了船,她还没来得及辨认这些水匪的样貌,便被迷晕了。

至于后来,就全然不知了。

难道,此处就是水匪的窝点?

华婉宁警惕地环视四周,自己所处的这间屋子不大,陈设简单,看不出什么端倪,她只好透过狭小的窗子往外窥视,目及之处,漆黑一片。

方才那个人,就是水匪?

正当她疑惑时,方才离开的男子突然又折返回来。

霎时间,她手脚一缩整个人慌不择路挪往床榻角落,水光潋滟的眼眸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桑青野身量足有九尺。宽肩窄腰、阔步而来,他兀自将手中的陶碗往床头一搁,看都没看角落里的她,便转身离开了。

半晌后,确认他已经离开了,华婉宁才如蒙大赦一般放松了肩膀。

她偏过头,只见半旧的陶碗里头搁着两张月牙饼。

*

华婉宁在一夜惶惶不安中迎来的旭日曙光。

她迫不及待地走出屋子。

眼前的景象却令她茫然。

人字形的吊脚楼仿佛嵌在岩壁之上,黑红的杉木支撑着屋架,顶端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杉皮,一眼望去楼宇层层叠叠,如花团一般簇集。四周葱岭环绕,若是从遥远的水面远眺而来,城寨便犹如藏在密林之中,令人难以辨别。

三面环水,势若半岛,果然是贼匪藏身的不二之选。

“女郎你醒了?”

角屋里走出一位银发苍苍的妇人,她身形消瘦,穿着一袭窄袖粗布长裙,黑底红花,裙摆处绣着并不常见的图腾。

华婉宁十分谨慎的往后退了半步低声问道:“请问,这是何地?”

桑婆婆不清楚她的来历,只知道是寨主为六郎选定的媳妇,于是十分恭敬地笑着将人往堂屋里头引:“女郎,先坐下烤烤火吧,初春外头冷!”

此时正值三月初七,这密林山地早晚浓雾密布,寒气尚重。

华婉宁身上还穿着红嫁衣,她见老妇人嘴巴严谨,只好跟上去追问:“老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将我带来此处的?”

堂屋正中央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砌火塘,里头的火苗正一簇一簇地跳跃着,散发出令人温暖的光束。

桑婆婆蹲在火塘前用铁钳子从灰烬里夹出一截黑黢黢的竹筒,劈开之后里头是冒着热气的粟米。

华婉宁还固执地站在堂屋门口,她不敢轻易接受这位妇人的好意,就像昨晚那两张月牙饼一样,即便饥渴难耐,她也不敢动一下。

桑婆婆见华婉宁始终心怀戒备,只好尽力安慰她:“女郎莫怕,先吃口热乎的粟米饭吧。”

她笑眯眯地将竹筒往华婉宁身边推了推:“六郎去巡河了,晌午就回来。”

“六郎是谁?”

她脑海中闪过昨晚那个面容冷肃的男子,水匪?桑青野?六郎?

“哎呦呦,六郎就是你的夫婿呀!”

一道尖利的女声突然打破宁静,屋内的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刘玉茹领着七八个妇人迎面而来,一个个手里都抱着竹筐。

“桑婆子,这些是老寨主让我替六郎置办的。”竹筐里搁着红红绿绿的绸布、大枣、花生??????

桑婆婆瞅了一眼华婉宁。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充满戒备地望着大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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