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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背对着他,看不到对方眼眸中看向自己时的温柔,一如五年前的样子。
“五年前?”林晚震惊地回过头。
陆年之站在门框边,单手插兜。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卷边T恤和黑色的裤子,仿佛五年的时光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任何的痕迹,还是那样的有少年感。
而这个男人,正看着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
“嗯,五年前。”陆年之微微点头,“那个时候我刚买下这套房子,于是也给咪咪设计了它的家。”
陆年之扬了扬下巴,示意那个正在林晚脚边撒娇打滚的小家伙早已是这个家庭的成员之一。
“你不是一直在国外……”林晚呐呐。
“嗯,有朋友会定期来这里照顾它。”
林晚有一瞬间的失语。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陆年之刚回国没多久这里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原来李梦娇不是在国外才与陆年之重逢,而是五年前就已经因为咪咪走在了一起。
收回撸猫的手,林晚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一步两步走到陆年之面前,一只手不经意间将额前的刘海别致耳后,另一只手攀上了门框,随即露出了假笑:“陆总,能让我安静地写稿子吗。”
没等对方回话,林晚一只手关上门,将陆年之关到了门外。
直到看不见那张脸,刚才就开始躁动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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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稿子林晚写的很艰难。
曾经,她以为她很了解陆年之,直到再次相遇,陆年之又让她那样陌生。
录音里的每一句话,键盘上敲打的每一个字,仿佛离她又近又远,林晚试图通过陆年之的话结构这五年他的经历。
网上里关于陆年之的报道林晚反复看了很多遍,越看越觉得她从前不认识这个男人。
字里行间是陆年之的辉煌,可林晚见证过的,除了闪耀还有他背后的落寞,曾在夜里搂着她的时候讲述他渴望爱而没有得到爱后歇斯底里的母亲,讲他短暂爱过却又快速抽离的冷漠父亲。
明明这些,都不是今天这篇稿子的主题。
她今天写的,只能是陆年之的成功,陆年之身世的光芒,陆年之在国外一手开创的奇迹,还有陆年之回国后的第一期收购案??《北方生活月刊》。
大家想看的是这个耀眼的男人如何伟大,一如他在港琴大学时高岭之花的存在。
大众不想看他的苦难,他的缺失,他的伤痛。
这些,在林晚的资料里,在她的认知里与五年前的相处间一一对上号。
落笔前,林晚想,陆年之应该是缺爱的,所以他才给了自己极致的全部的爱。
可那又怎样,没有林晚,还会有李梦娇,早有别的女人填补了陆年之缺失的爱。
她五年前是一株野蛮生长的杂草,不适合在陆年之这抹明媚的光芒下生长,五年后,他的头衔更加闪耀,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李梦娇比自己更合适。
想明白这些,林晚长舒一口气。
落笔的时候,林晚已将自己和陆年之的关系剖析了一遍,然后又变成了《北方生活月刊》的编辑林晚,屏幕里一个又一个的字流畅地打出,只是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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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这就是你写的稿子?”陆年之蹙着眉,沉默着看完屏幕上显示的初稿。
太阳正缓缓沉入海平线的时候,林晚才把第一版稿子写完,递到陆年之的面前。
海随着太阳的逐渐下沉,天空的色彩变得更加丰富和深邃,落地窗让整个房间充满了迷幻的橘红色,室内暖色的灯光与落日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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