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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伸出手,刚要接过林晚手里的早餐,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晚晚?”
林晚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撩起额前的刘海,当碎发别到耳后时,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你不方便,怎么还下床了。来,我扶着你。”
林晚亲昵地走过去,将塑料袋挂在自己的胳膊上,搀扶着陆年之,一步步小心翼翼往陆年之的床边挪去。
神态自然到,陆年之以为是自己晃神看错了。
早饭时粥和茶叶蛋,眼下已经是温凉的了,可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谁都没有说出来,只自顾自地埋头吃着。
林晚几乎是硬逼着自己将茶叶蛋咽了进去,浑身就像是高烧过后浑身乏力的虚弱状态。
等吃完早饭后,陆年之又想拉着林晚坐在他的床边与她亲昵。
林晚发觉,也许是之前故意冷落了陆年之一段时间,自从他出车祸后,表现得愈发粘人。
她靠着陆年之,任由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充当人形梳子为自己拨弄着长发。
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晚盯着自己的脚尖,握紧了拳头,这才缓缓开口:“陆年之,你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出事的?”
低垂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幽深,轻抚着头发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顺着发尾缓缓划过。
“是。”
陆年之没有否认。
仿佛所有的血液一股脑往头上涌去,林晚拼尽了全力才没有立刻起身,她猛地转过头去,盯着陆年之,眼圈已然泛红。
“为什么?”她不解。
陆年之温柔地笑:“你前一阵对我太冷淡了,我猜你是不想让我出国的。”
“所以你是为了我?”声音里带着颤音。
林晚猜,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但她已经顾不上什么表情管理,顾不上那些撩一撩刘海就能让自己有勇气重新戴上的假面,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
她无法接受陆年之故意让自己出车祸,只是为了不去参加考试出国。
明明是关系到前途的事,她拼尽全力才从吃人的家庭里逃出来,为什么陆年之可以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说的这样事不关己?
林晚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无法与陆年之在一起了。
他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错误,若是任由她和陆年之在一起,只会害了陆年之。
陆年之默默观察着林晚的表情,提议:“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要过生日了,你想去哪玩,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
差不多是陆年之腿伤好的时间。
她撩动着额前的刘海,嘴角扬起:“好啊。”
终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陆年之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终于落了地。他往前探着身子,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呐呐:“我是真的爱你。”
“嗯,我也爱你。”声音真挚而动听,可在眼睛里的光已经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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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这期间林晚日日都陪护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这一度让陆年之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也许林晚轻易就原谅了他这样极端的方式,因为爱他,所以就如此宽宏大量的接纳了他。
赵欣芝曾经说他是没人要没人爱的孩子,可她错了,他此刻就正被深深地爱着。
他找到了一辈子都不想分开的爱人。
天气也在陆年之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渐渐变暖,等他出院的时候,已经从呢子大衣换成了开衫。
湛蓝色的天空上,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用金色的笔触在云层间勾勒出光芒的轨迹,如同无数细小的光束,又肆意洒在陆年之的身体上,为他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陆年之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穿透林晚的五指,与她紧紧相握。
“我们回家吧。”
林晚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你先回去,我要去打工。”
“那我陪你。”
“不用了,你腿上的伤刚好,回家养着不要乱动了。”
自从陆年之出院后,林晚好像一直很忙,除非在学校里特意去找她,林晚又恢复了之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有几次,晚上在家里,陆年之甚至在林晚的身上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
就在林晚再一次说要去打工后,陆年之默默跟在了她的身后。
他看到林晚拐进了一家热闹的酒吧,他闻到酒吧里刺鼻的烟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眉毛又蹙在了一起。
最后,陆年之在角落里的一个卡座上发现了林晚,她正举着酒杯东倒西歪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妖媚的笑容,他从来都没见过。
原来,生活从来都没有善待过他。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涌上了头顶,陆年之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走过去,就静静地看着林晚。
身边的男人戳了戳林晚,夸张地笑道:“这个帅哥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不会又是你惹的什么风流债吧,说说,今晚这都是第几个了。”
林晚这才抬起头来,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陆年之。
他脸上破碎的笑容让林晚不自觉将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她小声惊呼着站起身,眼中没有一丝的慌乱,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林晚撩起额前的刘海,双手抱臂,语气生冷:“你跟踪我?”
长长的睫毛下瞳色已经暗下了一半,陆年之紧紧攥起拳头,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他低着头,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企图伸手去牵林晚的手:“我们回家好不好。”
林晚双眉蹙起,甩开陆年之碰过来的手:“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摊牌了,我们分手吧。”
嘴唇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血色,他颤抖着地垂下眼帘,眼睛里悲伤和困惑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手再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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