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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之轻“嗯”一声,下了床。
陆年之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门刚开,舍友们都还在睡觉,他静静躺了一会,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只剩肖子谦还在。
港琴大学在北方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学,学习氛围非常浓厚,尤其是陆年之所在的金融专业,各个家里非富即贵,踩着港琴大学的踏板,准备着出国的申请,往往一大早图书馆和自习室就都没了位置。
除了肖子谦。
据传他的成绩是刚刚卡了某个冷门专业的最低分卡进来的,又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转到了最热门的金融系来,平时吊儿郎当的去上课,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最爱的就是去酒吧鬼混。
陆年之和肖子谦做了两年多大学室友,交谈却并不多。
准确地说,是肖子谦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爱学习的好孩子们”。
今天却有些反常。
“喂,陆年之。”肖子谦侧过身子,一只胳膊扶住床栏杆,探出头去,似笑非笑喊住陆年之。
陆年之抬起头,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肖子谦一向不喜欢陆年之的清高样,晃着胳膊,语气里揣着不怀好意:“昨晚你一夜未归,是跟林晚在一起吧。”
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听上去猥琐至极。
陆年之脸上维持的最后的客气也消失殆尽。
他低头打开与林晚的对话框,正准备问一句“在哪”,离开她家的时候,他说了让林晚等自己。
陆年之在社交平台搜了好一会,才搜到一家满意的店,想给林晚一点浪漫的惊喜。
肖子谦见陆年之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冷笑一声,翻了个身坐起来,打开自己的手机相册,嘴里说了句“接着”,随后扔到了陆年之怀里。
“林晚这种女人,玩玩就罢了,根本没表面上那么清纯。”肖子谦龇着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陆年之。
相册里有几张照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拍的有些模糊,可陆年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晚。
一看就是在酒吧,林晚穿着紧身的制服,短裙的长度只到大腿中间,仿佛动作稍大一点就会走光。
周围狂欢的热闹人群里,端着盘子的林晚与站在她旁边欢闹的男男女女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她似是极力隐在人群中,由于光线的作用,林晚整个白到发光,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却与快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着陆年之眉头紧锁,一声不吭的样子,肖子谦的声调都跟着幸灾乐祸起来:“前几天我去酒吧发现的,你说这种女人被几个男人玩过了……哎哟!”
头上被重重砸了一下,肖子谦眼冒金星的捂着头怒吼一声:“陆年之你神经病吧!老子不忍心你被破鞋玩,你居然恼羞成怒砸老子!”
下一秒,肖子谦有一瞬间的窒息感,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恐慌的念头充斥脑间,他慌乱地挥动着手臂,衣领却被牢牢攥着。
肖子谦奋力睁开眼,瞳孔却骇得骤然一缩。
他对上一双凌厉的双眸,泛着寒光,像是高高在上的上帝蔑视一只濒死的蝼蚁。
陆年之在港琴学子眼中从来都是高岭之花存在的人物,从外形到言谈举止再到学业,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可现在,陆年之这样看着他,让肖子谦不自觉滚动喉咙,他像一只待宰的生物,说错一句话,搞不好真的会死。
“不要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关于林晚的任何一个字。”
陆年之轻轻松手。
得以喘息的肖子谦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害怕地在陆年之的脸上游移,试图找出一丝对方的破绽来。
似是不满肖子谦的反应,陆年之眼神微眯,语气凉薄:“听到了吗?”
肖子谦忙不迭点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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