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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西南风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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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土风俗里,常常以黑狗血来驱除邪祟。如今在这风尘仆仆的世道里,这种方子已然是少见得很了,却未想今日倒让我大开眼界了。”朗月慢条斯理地道。

“话说我又不是本地人,我怎会知晓?”萧喜不喜道。

“巧了,我也不是本地人。”

“你是在变相夸自己懂得多吗?”萧喜叉起腰来,气势汹汹。

“与其现在同我在这里争执不休,你还不如想想贴切实际的解决方案。”

朗月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神情,他抬眼,示意萧喜往他目光所及的方向看。

萧喜亦是抬眼,顺着朗月所指引的方向望去,她的目光因而刚好在扫过“罪魁祸首”的屋子时,对上了一对藏在窗里暗处偷看的双眼。

萧喜有些错愕,牛家屋子的那双眼睛同时也是这般,两者目光在偶然间相接,便瞬间像是燃爆了的爆竹彼此弹开。当萧喜再度回神的时候,那双眼早已消匿不见,刚刚还开着一个角落的窗子也立刻被茅草堵得严严实实。

萧喜肯定,刚刚的绝对不会是幻觉。不久前遭受惨烈“洗礼”的她,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哎!有人!”萧喜随即有些惊喜道。朗月仍在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静观其变。

萧喜想都没想,就立刻跑到了牛家屋前的门外,拍了拍木门。看着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倒让人觉得她是不是在为了夺得什么及其稀有难得的事物。

“啪啪啪!”萧喜拍着门,带着试探的语气又道,“有人在吗?在下有些要事想要问您问个明白!”

得来的回复也是意料之中的毫无动静。

“我刚刚分明看到了您在里面啊!”萧喜竭力道。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这个想法从朗月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划过。

“您放心,我不是鬼!黑狗血是个意外啊!”萧喜持续挣扎着。

朗月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略带嫌弃的口气淡淡道:“我看你比真鬼还更像鬼。”

萧喜白了他一眼,不太想搭理对方的冷言冷语。

“你去那里等着。”朗月对萧喜道。

“去哪里?”

萧喜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奇地转过身来。只见朱白色的身影正有意远离她,在绚烂的日光下,深红得近乎发黑的血色与不染半点世俗污垢的朱白色光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喜有些错愕,亦是有些发愣。再后来,她不再去看他的衣饰,抬头刚巧又看到了对方一派认真的面孔。

光茫万丈的靓丽日光似乎住进了他的眸子里,他的眼睛好像在发光。这让萧喜甚至不再觉得这是一种错觉现象,她觉得这种耀眼的特质本就应该属于眼前的少年。

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别的东西,同时也不免让她联想起自己。

譬如,她越是看清那双干净的眼睛,居然也越觉得世间万物也是如此光明澄澈。而她呢,她的眼睛会是这样子吗?她不敢想了,对于她对自我的否认,这么多年来本就该习惯了。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永远不会充斥一往无前的光明。

正常来说,要是有人拿这种嫌弃她的态度同她说话,甚至对峙的话。她肯定要让对方付出百倍,乃至千倍万倍的代价。

可如今的她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巴被上了把枷锁,勒着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甚至最可怕的是,一种来源于内心深处的、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暗潮汹涌??

是自卑。

她不从来不是个自卑的人。

可是当一个长时间与黑暗为伍的人,忽然有一天被人掀去了井底之蛙上头的硕大井盖,所有的不堪与懦弱都被忽然来至的光明照得体无完肤。

这简直同被人扯走了遮羞布没什么区别。

萧喜愣住了,好像又想起来儿时的一些过往。她下意识沉了沉脸,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让开了路,很是乖觉。

朗月皱了皱眉头,好像也察觉了萧喜的不对劲儿。

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不爱管照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不久之后,他就没有再把这样的异常放在心上了。

“牛家的人在半月前遭了灾祸,我想猜的不错的话,是在詹远客栈二楼的客房里遭了鬼,身体自燃爆体而亡吧?”朗月整肃好神情,颇为有礼地在门前缓缓道。

萧喜有些不屑,她刚刚那吼大叫那般模样都无人理睬。这人好声好气在这儿,语气地怕是比老翁还要墨迹。对方能听得到吗?或者说对方愿意听吗?

正在萧喜笃定朗月的结果一定会和她一样之时,牛家的木门却“咯吱咯吱”缓缓启开了一角。

?!

凭什么啊?!

门里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何人?你识得我家夫君?”

这人把“夫君”二字咬得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这个关键词。

对方继而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眸子里尽是疲惫与不堪。这是个憔悴的女子,听她称死者为“夫君”,所以对方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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