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字字珠玑（2 / 2）

烛玉潮往后撤了一步：“太子殿下离开蕊荷宫的那一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妾身记性不好，恐怕不能为殿下答疑解惑了。”

楼?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烛玉潮的胳膊，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谢流梨是不是你逼死的？”

“你疯了吗？！”

烛玉潮一把甩开楼?的胳膊，楼符清立即将烛玉潮护在身后：“皇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楼?的双眼死死盯着烛玉潮：“闻棠，这件事你必须亲口告诉本王。”

“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本王不信。”

“……那你问我做什么？”烛玉潮不解。

“你怕本王对你不轨，不敢和我单独谈，是吗？那在此地呢？六弟和这些侍卫都看着，你总放心了吧。”

烛玉潮看着楼?迫切的神情，心中不禁起了疑。她抬手拉住楼符清的胳膊：“王爷，各退一步？”

楼符清对烛玉潮点了点头，随即退至百尺以外。

“闻棠，学宫中只有你知道本王和谢流梨的事。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

烛玉潮偏过头，藏住自己的神色：“你突然关心她做什么？谢流梨都走了多久了。”

楼?神色晦暗：“本王前段时间才知道此事，不然也不会等到此时再问。”

烛玉潮嗤笑一声，伪装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时为了嫁你，连谢流梨都可以接受？你却来这儿问我是不是我逼死了她？你如此对她，难道从未反省过自己吗？”

楼?沉默许久，忽然对烛玉潮低吼道：“本王有什么错？她不想留在我身边，我就把她送了回去，本王有什么错？”

“你跟我吼什么？”烛玉潮皱起眉，险些落下泪来，她强忍着情绪，“人都死了，你想上哪儿证明自己的清白？”

楼?终于泄了力：“闻棠，你走吧。”

烛玉潮凝视着楼?略有迷茫的神情，她开口问道：“是谁告诉殿下她的死讯，又是谁引导殿下怀疑我？是魏灵萱吗，她在你耳边吹了枕边风？”

“魏灵萱明里暗里骂过本王多少次，你以为她嫁过来便会好过？”楼?顿了顿，“京瑾年前段时间来皇城复命了，本王多嘴问了一句。”

烛玉潮垂下眸，看来蕊荷宫已全然归顺了皇室。

楼?收敛了神色：“方才的事就当本王一时冲动。你回去以后，随便怎么说。”

“是啊，”烛玉潮咬着牙，“死无对证，随我怎么说！”

“闻棠！”

楼?的呼喊并没有让烛玉潮停步，她被云霓扶入马车内，车帘放下之时，烛玉潮的泪水也倾巢而出。

她无声流下一颗又一颗泪珠，痛地抚住了胸口。

楼?字字珠玑，仿佛在烛玉潮的心口上剖开一道口子，指着那千疮百孔之处，对她说：我后悔了，我也不想这么对谢流梨的。

烛玉潮的指甲在身下座椅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她只觉口中苦涩：“楼?、楼易泽、太子殿下……你这样虚伪的人，谁又能知道真正的想法呢？”

*

翌日，皇帝传召。

御书房里站了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