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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摊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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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止,”小巴蒂把浅金色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又松开,像在给她卷头发似的,继续沉思着说,“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喜欢谁。”

“那你告诉我,巴蒂,总不能是因为我的确是个孤儿,好欺负??”

在小巴蒂突然变得凶狠的眼神中,莉安非常识时务的住了嘴。

“十三年后再见面,我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越狱犯,一个没有身份的死人,也是人人喊打的食死徒,我一直在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救我,不计前嫌的救我,除了我母亲之外,还会有别人吗?我想没有,因为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我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救我。”

“当我看到我的照片贴在她的床头时,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她一定很喜欢我,如果她只是把我当仇人纪念,那她发现我躺在那里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通知傲罗,有个犯人从阿兹卡班逃脱了,西里斯?布莱克并非第一个越狱犯,我才是,如果她把我交给傲罗,恐怕她立刻就能获得梅林爵士二级勋章和一大笔金加隆,甚至她都不需要费心费力把我带去魔法部,只要呼喊一声,那些击昏我的傲罗和附近的魔法部官员立刻就会得到通知。”

“她很喜欢我,所以愿意冒着一切风险把我带回她的家里,甚至把知道我秘密的闪闪也抓了回来,她收留了我们主仆,小心的帮我扫尾…她太喜欢我了,如果这么浅显的事情我都看不出来,那我就太蠢了。”

“那一瞬间,她的感情战胜了她的理智,也压倒了她的尊严??她身为英雄后代的骄傲和责任,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当然是不对的,她怎么能爱上一个食死徒呢?这会令她的家族蒙羞,让她父辈们的威名扫地,甚至给她自己也笼罩上一层不详、危险的阴影,所以她不肯承认她爱我,她总是想要让我离开,但她心里是不情愿的,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儿,她最多只会有点恐惧,而不会嘴硬的死撑到底,直到我用手段得到她后,才无可奈何的承认她爱我。”

莉安已经被他说得浑身发抖,双手抱着自己,蜷缩在毯子里??她不喜欢总是被他看穿,这代表她面对他的时候一点胜算也没有。

她想,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他的话有些野蛮和残酷,好像他在回击她对他说过的言不由衷的话,但似乎他揭穿她,只是为了纯粹的、不正当的乐趣,为什么他要在她明显想要避开它的时候提起它呢?他的那句“无可奈何的承认她爱我”,是对她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不肯用爱面向他的直接控诉。

“喝了它。”小巴蒂起身,用右手递给莉安一个杯子,左手还有一小包糖,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那弯曲、不安的手臂几乎是在恳求她走近他。

莉安从他手中接过咖啡,她不明白为什么是他端给她咖啡,而不是闪闪或者赫洛。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爱情死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小巴蒂问她。

莉安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不知道他会变成怎样的魔鬼,也许他还会捉住她,就像漫不经心的捉住了一条鱼那样,随手把它丢回鱼缸里,让它在那里浮沉或漂流,偶尔一次放出几个气泡,再扔给它小颗粒的食物,这样它就不会窒息,不会饿死,也不会撑得肚皮发胀。

但也仅限于此了,不会有更多东西。

“你知不知道阿尼马格斯变身之后,动物的脑袋可能会取得主宰并驱使你做出愚蠢的事,”小巴蒂慢吞吞的说,“你刚才释放了动物的本能,而我,恰好很了解知更鸟。”

莉安的嘴角轻轻颤动,但什么也没说,就像听到了简单的、冒犯的话,然后,小巴蒂抬起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但却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她,她也用同样的看似没有焦点的目光盯着他。

“在我头上唱歌,”小巴蒂凑近了她,在她耳边用轻轻的声音说,“知更鸟的歌唱行为是在跟异性求爱,换句话说,我被你求爱了。”

莉安想起身离开他,她知道他是对的,他能看穿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最害怕的一件事上:每次他盯着她眼睛的时候,她对他的渴望和爱都会涌出来,这让她很难与他对话,或者很难承认她确实渴望他,她甚至不想让他知道,一旦开始这个话题,她是多么容易脸红。

她是在隐藏爱和欲望吗?或者说,她不应该有爱和欲望?

他为什么要开始这个让她难以启齿的话题?明明他知道她爱他呀?为了怂恿她?还是他怀疑他们之间的一切?或者,正如她完全为他屈服了,接受命运那样,结果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吗?

小巴蒂拉住了她的手,“别逃避。”

莉安无奈的坐了回去,沉默着,一言不发。

真的很尴尬,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想。

“就算我是黑魔王的心腹,我也没有在你身上探听过凤凰社的情报??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不算,”小巴蒂冷静的说,“我们结婚了,有两个孩子,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刚才发现,你还是不相信我,做人的时候你隐藏的很好,可是变成动物,你就忍不住了。”

“你不相信我爱你,你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走的,等我玩够了的时候,所以你现在就只是陪我玩,你在得过且过,或许你还会想,就算我走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莉安躺回沙发上,拿毛毯蒙住头,她希望这是一条吸水性优秀的毯子,她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流泪。

他不仅仅是看穿了她,他在肢解她,这话像一个小飞镖,又轻又快的击中了她,又轻又快,就像她喜欢他一样,她不想去管它。

尽管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但他们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过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生活,差点让她以为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人,然而他夜晚离开的行为总是证明了,有相同的生活,他想和她形影不离,不过是孤独投射在他生活的四面墙上的众多投影之一而已。

被他发现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吗?他在跟自己摊牌,他们没有任何希望了吗?突然间,她能想到的只有心碎这个词,他伤了她的心,这些残酷而尖刻的话让她心痛,让她心碎,她的心真的在狂跳,她突然发现自己在痛哭,她真的会这样哭吗?如果会,为什么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然后呢?”她问道,仿佛想确定她会不会像一艘名为飞翔的荷兰人的幽灵船,永远被困在他的世界里,等着命运决定它会把她带到哪里。

“是不是我永远没办法给你安全感?”

小巴蒂掀开了她的毛毯,看到她的泪水,不假思索抓住她,吻上了她的嘴。

她立刻缩了回去,这让小巴蒂错愕,因为即使是一只突然被火烧到的手,也不可能顷刻就缩回去,他的唇还没有触到她的唇,她就说出了不这个字,仿佛她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并且准备好了答案。

她让他好像一个令她的手指放在魔杖上,准备先放恶咒再问的人,之后才发现这个在某晚走向她的男人,和其他迷路的巫师一样,只是想问个路。

这不仅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在吻她的时候被拒绝,而且这个第一次的时机来得那么自然而然、那么不由自主、那么毫无预兆,她这么粗暴的回绝他,这感觉像是对他们在婚姻中分享的每一刻的侮辱,这是对坦诚的侮辱,对爱情的侮辱,对他的一切的侮辱,对他本身的侮辱。

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这样震惊吗?这个吻真的有那么冒犯吗?他的吻,或者他…如此令她厌恶吗?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呢?”

“我不想解释,你也不需要解释,太冷了,巴蒂,把毯子还给我,好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小巴蒂坚决的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仔细掖好,“我不想你那么看待我??”

“我知道了巴蒂,不要再说了…”

“不,我必须说,”小巴蒂挤进了毯子里,“你对我的想法都是错的,如果说在我入狱之前,有女人说爱我,我不一定会相信,也不会跟她们发生什么,因为那时我认为我不需要这些,爱会让我软弱。”

他抱着她,没有试图去给她擦眼泪,因为他很清楚,不解决这个误会,她可能每个晚上,在他离开的晚上都会掉眼泪,不抱一点他还会回来的希望,把每次送他离开都当成永别。

“那场大义灭亲的审判后,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身败名裂,从一个优等生、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变成了一个阶下囚,除了我母亲之外,再也没人相信我、拯救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在夺魂咒下度过余生,唯一的期盼是黑魔王东山再起,他来找我,或者我努力挣脱夺魂咒,我去找他。”

“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我听到了那个红毛叫你的名字,我想起了我入狱前一天晚上见过的小女孩儿,你长大了,我想再逗逗你,因为我很快就会被闪闪带回去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是后来,我看到哈利?波特的魔杖插在他的口袋里,自从我进了阿兹卡班就再也没摸过魔杖,所以我偷了他的魔杖,我想等我挣脱夺魂咒的时候,这根魔杖会派上用场。”

“晚上我回到帐篷后,老巴蒂重新对我施了夺魂咒,直到那些胡闹的家伙唤醒了我,我想教训他们,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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