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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伊人杳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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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贤士良才,自能在试场脱颖而出,依律由朝廷取士,何必温侍郎多此一举?

幕后之人暗指温侍郎想在朝堂上安插、培植他的人,实则剑指太子。

太子至今未入东宫,皇帝忌惮他参与朝政,结交臣子,他便刻意避嫌,极少与朝臣来往,温侍郎却是无可争议地归属太子一派。

讯问官曾多次逼问温侍郎,此事是否太子授意,温侍郎坚称与太子无关。

长安城中久久不见状元游街,好事者探知一二,流言渐起。

无外乎寄月公主专好才貌两全的年轻士子,旧状元才去,又欲捧新状元,为使新人蟾宫折桂,四处举荐弓士子,为其行卷,春闱之日甚至不畏人言,亲自送至贡院。

原打算状元郎游街之日再成良缘,不料东窗事发,状元郎被捕下狱。

青罗听了付之一哂,随后想起周世悯,前世他也曾污蔑谢治尘靠她平步青云。

青罗合上卷宗,交还杨寺丞,“去岁宴客那日,弓士子在食肆做工,并未赴宴。”

杨寺丞接口道:“店家、跑堂都说他去的日子不定,记不清那日可曾去过。”

青罗想想问:“食客呢?”

杨寺丞回说仍在打探,守了好些日子,尚无眉目。

虽知劝说皇帝几无可能,从杨家出来,青罗还是去了一趟宫里。

万晖殿内沉香氤氲,东次间一架绢画屏风后隐约可见约莫半丈高的鼎炉,嘶嘶冒着烟气。

前世此时皇帝已开始服食丹药了么?青罗收回目光,随王栖恩进了西次间。

皇帝与钟离文盘膝坐于榻上对弈,张司窈站在一旁,脸色算不得愉悦。

彼此叙过寒温,青罗直言道:“父皇,儿臣深知弓之慎为人,绝不会做出舞弊之事。”

皇帝未语,张司窈插话道:“弓之慎勾结温某人才得以位列榜首,罪证确凿,公主难道还想替他脱罪么?”

钟离文落下一子,嘲讽道:“天师三番两次诬陷某也罢,某微末出身,没想到天师对公主亦如此不敬。”

张司窈忍着怒气,嘴上说不敢,却偷觑着皇帝神色,继续道:“陛下宽宏大量,多次给弓、温二人机会,他二人却冥顽不灵,始终不肯交代背后合谋之人,可恨至极。”

青罗心底冷笑,瞥他一眼,对着皇帝泫然欲泣道:“父皇,天师言下之意温侍郎并非主谋,而是受人指使,方才他又说儿臣为弓之慎脱罪,莫不是怀疑儿臣?”

钟离文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笑:“天师疑心颇重,便是某已自证与其恶徒无关,天师仍在派人四处查问某的身世来历。”

皇帝抬起眼,曼声道:“天师,确有此事?”

张司窈自是否认,“钟离先生误会微臣了。”

钟离文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回过头去继续看着棋枰。

张司窈垂首不语,额上渗出汗来。

幸而皇帝只是皱了皱眉心,并未追问,对青罗道:“此事朕意已决,罗儿不必再提了。”

青罗正迟疑可要多说两句,王栖恩忽来禀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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