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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红粉凋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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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冯谙雇了辆马车,将收拾好的行囊往外搬。

见仆从引着一个挺拔高秀的白衣男子穿过游廊,忙随手扯了个人,打听那男子是谁。

仆从小声道:“公主新得的伶人,听说极善胡腾舞。”

冯谙脸一垮,又忍不住为谢治尘委屈。

他算是瞧出来了,阿郎放不下公主,便是和离了,心里也还记挂着公主。

昨夜回府闷闷不乐,今早送他出门,他见那马匹眼生,问了一句,阿郎只道是宫中借来的,他稍一琢磨,便明白了。

阿郎的马大抵又病了,往常马生病,阿郎俱是搭公主的车,这回却是借的马,多半是公主没肯与他同乘。

冯谙瞥了眼那伶人的背影,公主怎还顾得上旧人?

戏文里都说女子长情,依他看,不见得。阿郎原本心思就重,公主从前对他颇是上心,跟前跟后地追着,怎料成婚没两日便冷淡了,忽冷忽热的,阿郎如何受得了?

不过,公主与阿郎已和离,许他住在碧芜院已是难得,听说昨日赴宴者甚众,若与他同乘一车,难免叫人说闲话。

公主给他买宅院他不要,便要自己出去赁屋,前头一再迁延,迟迟不拿主意,昨晚倒好,回来就说今日搬,与公主置气呢。

青罗自是不知,谢治尘因她拒绝同乘,自觉为她所厌憎,心灰意冷,连夜叫冯谙收拾搬离。

天气转暖,门上张挂的帘子撤了去,明间亮堂许多。冰梅纹的?扇影子落在地上,糖糕四足踩着光影,低头发呆,被青罗一把捞起。

青罗在暖榻上坐下,将糖糕搁在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为它顺着毛。

秋叶进门禀道:“大公主送了个伶人来。”

青罗闻言怔了怔,想起昨夜等宫人去马厩替谢治尘牵马的间隙,大公主与她提过府上有一伶人极善胡腾舞,可赠与她。

秋叶请示道:“公主要见他么?”

青罗摇头,她闲时虽也观赏歌舞,但并不沉迷此道,用不上专在府中养着伶人。可这孩子月份大了,很快便要瞒不住,若不弄出些动静混淆视听,父皇恐怕会起疑。

秋叶往铜炉中添了块香饼,觑着她的神色,又道:“谢大人想是赁到房了,冯谙正往外搬行李。”

青罗又有些作呕,拈了颗梅子含着,勉强压住,问:“可说搬去何处?”

秋叶回说不知,“奴婢去问问?”

青罗想想道:“不必了。”

他若有心,搬走前会来与她道别吧。

她抱起糖糕,与它四目相对,蹭了蹭它的小鼻尖,靠近的一瞬,一阵莫名的气味闯入鼻间,说不上难闻,却叫她喉口泛起汹涌的呕意。

秋叶见她脸色发白,忙问:“公主不舒服?”

青罗将糖糕移开,立时好受了些,将它抱近,复又作呕,如此反复几回,终于确定她闻不得糖糕身上的气味了。

春杏从外头进来,见她望着独自在榻上追羽毛的糖糕,神色复杂,心头有些狐疑,福了福,禀道:“公主,秦医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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