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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见者怜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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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治尘见她不为所动,早有所料,不敢再与她作对,痛快地提笔蘸墨,将那文书签了。

青罗拿起来看过,松了一口气,笑问道:“大人,日后还可做朋友么?”

谢治尘应了声好,站起身来,低头问:“公主可要臣即刻搬走?”

青罗尚未想过这一节,他在长安尚无居所,上值早,时常晚归,若在皇城附近赁房,一时半刻恐怕难以寻到合适的。

再者,朝堂之事,若有他在,打探消息、遇事相商也便利些,他既肯与她做朋友,未尝不可再留他几日。

“碧芜院左右也是空着,大人且放心住下。”

说罢还怕他拒绝,正待再劝两句,却听他道:“多谢公主。”

青罗便没多说,收起和离书,送他出门。

她在门外站了片刻,目送他沿着廊檐往前走,暮色里,颀长的背影无端透出几分萧索。

和离书递至宗正寺,宫中当即得了消息,薛贵妃心中有数,皇帝却未料到二人未知会过他便和离了,虽乐见其成,面上却少不得端出严父的架势。

青罗这几日开始有反应,吃了渍得极酸的梅子蜜饯,仍是压不住,原想躲几日再入宫陈情,不想巳时才交的和离书,未时宫中便来了人。

她到了怡宸殿,皇帝还没来。

薛贵妃是过来人,很快便瞧出端倪,当即脸色一变,屏退宫人,引着她去了寝殿。

薛贵妃合上门,转身便问:“你既与他圆了房,还和离做什么?”

青罗原要辩驳,说这孩子并非谢治尘的,张了张嘴,又抿上了。她母妃多半不会信,再将春杏、秋叶叫来一问,如何还瞒得住?

“儿臣不想为了孩子勉强与他凑做一对,做一生怨偶,儿臣年纪尚轻,往后日子长得很,何愁找不到情投意合的驸马?”

薛贵妃皱眉,没好气瞪她一眼,缓步行至榻前,在一侧坐下,拎起瓷壶,倒了一杯爽口的乌梅玄饮给她,“既不打算与他长久,怎还胡来?”

青罗隔着几案坐在另一侧,红了脸,闷头道:“那日与他多饮了几杯,醉酒误事。”

薛贵妃闻言顿了顿,鼻中冷哼,“他可知情?”

青罗摇头,“儿臣瞒了他,否则他必不肯和离。”

薛贵妃将那鎏金铜炉的顶盖揭开,执起白铜香箸,拨了拨半残的香料,轻叹道:“我是管不住你了,圣上未必肯罢休,明面上你是他最宠爱的公主,如今你怀了孩子,成婚不过这些时日便和离,天家颜面何在?圣上岂能容人欺辱至此?”

青罗急道:“母妃,不可让父皇知道这孩子是谢大人的。”

薛贵妃抬眼,不解地望着她。

青罗抿了一口引子,低声问:“谢大人是儿臣的驸马,却仍能得父皇重用,母妃可知为何?”

薛贵妃放下香箸,声气不禁软了几分,“罗儿……”

“母妃毋须多言,儿臣都明白的,”青罗尚觉难以启齿,“父皇以为谢大人身患隐疾,是以婚后为儿臣所不喜,进而因此生隙,父皇若得知儿臣怀了谢大人的孩子,会如何做想?”

便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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