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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一别两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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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得知青罗有孕,春杏脑中便绷了根弦,一刻也不敢松懈。

青罗夜间睡着,她在帐外寸步不离地守着,连个盹儿也不敢打,生怕公主夜里睡醒渴了饥了,没人照应。

她与秋叶俱未服侍过有孕的主子,这一方面可谓毫无经验,秋叶尚不知情,凭她一人支应着,她心里没底。

公主如今又不知盘算什么,不肯透露消息,但凡有个差池,她如何向贵妃娘娘交代?

娘娘若知情,必会派个老道的嬷嬷来,最好是万嬷嬷,万嬷嬷自小看着公主长大,熟知公主脾性。

次日青罗出门,春杏老大不情愿。

“公主,神医嘱咐前几个月胎像不稳,最宜静养,这冰天雪地的,路上难走,不若就在府里待着,读些书,逗逗糖糕,嫌闷去西园赏雪也好。”

青罗主意既定,无论如何要出这趟门。

春杏无法,只得服侍她穿戴披风,暖靴特地选了底上针脚疏密有致、可防滑的,又将车里用的暖炉多添了一只。

临登车,想起叫杜仲来。

青罗无奈地任她施为,一番折腾,马车行至大公主府门外,已近巳正。

大公主的府邸与裴国公府同在成康坊,这还是青罗头一回登门。

仆从进去通禀,大公主须臾便至,“小妹怎来了?稀客稀客。”

青罗笑笑,与她相携着,沿游廊往里走,“早就想来拜妨长姐了,又怕多有叨扰。”

大公主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勾唇一笑,凑在她耳旁道:“小妹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不妨直说。”

青罗再次惊叹于她这长姐的直接,这般性子,怎会是禁中养出来的?

待入了内堂,二人同在暖榻上坐了,仆从奉上茶饮糕点,青罗尚在斟酌如何开口,大公主双掌一击,旋即有数名年轻男子鱼贯而入,个个乌发浓眉,猿臂蜂腰,高大挺拔。

乐师奏乐,男子俱各执剑,跳起健舞。

屋内炭盆烧得足,为便于施展、呈现舞姿,男子俱是单衣薄衫,只薄薄一层素色绢,贴于皮肉。

春杏羞于抬头,杜仲倒是瞧得饶有兴味,不时扯一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快看,舞得甚是英气!”

被瞪了一眼才消停,老实地站直了,观舞不语。

剑器舞宫中常见,只不过宫中舞者多是女子,男子少见。

青罗起初也有些赧然,见大公主似是存心逗弄她,不肯给她看笑话,才坦荡起来。她心不在此,看了片刻,伶人衣着虽则欠妥些,舞得确是不错,多了几分不同于女子的雄健之美。

她执着杯盏,浅抿一口,问起正事:“阿姐当初与驸马和离后,驸马可受人非议?”

“不曾听说,外人只知和离皆因我有负于他,若要非议,也是非议我,”大公主斜倚着引枕,不甚在意地笑笑,“况且,世人待男子一向比女子宽容。”

青罗暗自赞同,大周的规矩多半为了约束女子,又问:“驸马和离后,仕途可因此受阻?”

大公主摇头,“他原是京畿县官,如今已选了郎官。”

青罗放下心来,看来未必就如谢治尘顾虑的,和离后或受同僚非议排挤。不过,兴许也是因长姐担下了骂名。

大公主听着不对劲,直起身问:“小妹今日来,便是与阿姐打听此事?你与谢驸马怎么了?”

青罗轻描淡写道:“不瞒阿姐,我新得了一只狸奴,甚是喜爱,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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