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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私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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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赵婕妤确与乐师清白,那如何解释,昨日提及的相思曲中,赵婕妤的苦思不得呢?”

“郑美人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为赋新诗强说愁’吗?郑美人也曾写歌,言楚王思慕瑶姬,瑶姬亦倾慕楚王,不知郑美人的楚怀王是谁呢?”我冷冷地讽刺道。

“皇后明鉴!妾写的歌,自然是为陛下所写。瑶姬倾慕楚王,自然是指妾倾慕陛下。”她说着,脸上一团红云飞起。

“楚怀王不分忠奸,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流放了屈子,亡楚国六郡,最后客死秦国。郑美人将陛下比作楚怀王,可真会比喻啊。”

郑美人慌张起身,跪地告饶:“皇后,您当知妾为何意。妾哪会将陛下比喻成亡国罪人?妾,妾只是思慕陛下而已。”

“行了。这岂是光天白日之下的言语?”皇后蹙着眉责备道。

“皇后,皆是赵婕妤误导于妾。赵氏乃是舞女,哪怕不是这个乐师,赵婕妤也绝非洁身自好之人。”

“放肆!”皇后厉声喝止了郑美人的话。

大长秋却朝着皇后与众人作揖,缓缓开口:“皇后,奴婢在豫州平县有一故交,前几日恰好远道而来,奴婢依稀记得赵婕妤的来处便是平县,于是闲谈之间,谈及闻道乡,真是巧了,他恰好有所耳闻。”

“可是听说过赵婕妤的往事?”马婕妤急切问道。

座下之人皆屏息凝神。

大长秋做着深揖,一边缓缓开口:“听闻赵婕妤在原籍之时,曾与一位乡人订过亲。”

他说完又微微一笑:“不过,时年已久,若是奴婢故交记错了,也未可知。”

皇后冷冷看着我,问道:“赵婕妤,可有此事?”

我一阵心惊,隐隐感觉,这是一出早已排练好的戏文的序幕,一步一步,引我走向它的高潮。

我已经害了无忧,让他遭受鞭笞之苦,又被赶出宫去,如今又要祸及我的乡人。

我不及思索,忙反驳道:“有又如何?大长秋方才既然说,是订‘过’亲,既是如此,自然又退了亲。大汉可有不得订亲、退亲的律法?孝武皇帝的生母王美人,入宫之前,嫁过人更生有一女。连当朝太后也曾两次许过人家,而后才进宫。”

“赵氏!不得妄言!”皇后厉声道。

大长秋却不怒不恼,继续行揖说道:

“大汉自然没有这般律法。只是,奴婢的故交说,此事当时在闻道乡沸沸扬扬,毕竟偏僻乡野,遭人退亲也是一件罕事。而这退亲事由,倒是众说纷纭,有人称,赵婕妤在山中遭遇不测,几乎丢了性命,而被人退亲。也有人称,所谓不测,只是借口,实则是……”他的声音突然停顿,在皇后质询的目光里,又缓缓开口,“……是与人野合,而遭了口舌,这家人迫于闲言碎语,才退了亲事。”

正如刚刚平静下来的水面被掷入了一块巨石,又生涟漪。

郑美人双眼瞪得极大:“原来,早在乡野之时,赵婕妤便已经落人口舌,在男女之事上,不清不楚了。”

我瞪了她一眼:“郑美人不是向来看不上乡野村夫吗?说这些人贱命穷心,怎么如今倒是把这些乡野粗人说的话当做金口玉言了呢?”

郑美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又转向皇后,说道:“建始四年,豫州连年干旱,草木枯萎,树林萎缩,我去深山砍柴,遭了豺狼,从山上滚落,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与我订亲的人家,怕我醒不过来了,或者哪怕苏醒了,也伤了根本,便退了亲事,让其子另娶了他人。”

“毕竟,乡野之间,女子顶顶要紧的,便是身体强健,才能生儿育女,操持农事。我这样受过重伤,体质孱弱的,自然不受欢喜。”

这个悲惨的故事讲完,众人一时失了声。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眼前的世界,只有温香软玉,只有琴棋书画诗酒茶,而另一个世界,哀哀生民,悲辛无尽。

卫婕妤幽幽说道:“妾记得赵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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