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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长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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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受皇后诏令,大长秋来到了章华台。我原从采?处得知,大长秋乃是皇后近侍之首,管理后宫诸事,对外传达皇后旨意。

不过我本来以为是一位女使,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位内侍。他与李内侍年纪相仿,也近不惑之年,两鬓斑白,眉宇之间却与李内侍的和蔼可亲不同,而是透着精明强干。

“婕妤,奴婢为大长秋,贱名孙德。”他入殿之后,朝我行了一个大礼。

我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大长秋快请起。我年轻,你为长者,不必朝我这般施礼。”

他神色无异,朗声道:“婕妤为尊,礼不可废。”

我微微一愣,思及他来此处的缘由,悻悻笑道:“大长秋所言甚是。劳烦大长秋了。”

“奴婢既奉皇后之命,必然尽心竭力,不敢怠慢。”

他却并没有站起来,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再次请他起身之时,他却再一次稽首,肃然道:

“臣见君,当行跪拜之礼,跪拜礼中,以稽首之礼最为重。行稽首礼时,拜者必须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叩首至地,稽留多时,手置于膝前,而头在手之后。”

他讲解完毕,抬眸看我,神色肃穆,不发一言。我领悟到了这是一次示范,于是心里虽不情愿,但也跟着他行了一遍跪拜之礼。

跪拜礼之后,我从跪地不自觉地换成了坐于双足之上的姿势。一声呵斥却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使我受了一惊,几乎歪倒身子:

“贾子曰:坐以经立之容,?不差而足不跌,视平衡曰经坐。”

我听得迷糊,不好意思地问道:“……贾子是为何人?”

大长秋颔首道:“是为孝文皇帝时期的贾生,贾谊也。”

我点点头:“那,大长秋方才所言,是何意?”

他微微蹙了蹙眉,大约觉得我确实冥顽不灵:“所谓坐之礼,乃是双膝合并,双手置于膝上,两肩端平,神色庄重,不可交头接耳,四处张望,面对尊者,当低头颔首,不得平视,面对身份相同之人,当身正腰直,目视前方。”

他说罢便肃然地静坐在案几之前,为我示范这两种不同的坐姿,同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也来践行这一坐姿。

在我与他相对而坐,践行这经坐之礼时,他继续说道:“后宫妇人,当尊四行。一乃妇容。所谓妇容,乃是按时行沃盥之礼,按时沐浴,身体无垢,对面尊者,当以悦色相对。”

我插嘴道:“这恐怕与孔子所言‘色难’是一样的。”

这位大长秋却似乎不喜欢我打断他的话,正色说道:“故而妇人当修德,时时约束自己。色难否,若是遵循礼之道,便不难。若是随心所欲,当然是难。”

我隐隐地听出了后世女诫的内容,尽管女诫这本书最早成书于东汉时期,为班婕妤的后代班昭所撰写:“那其他三行呢?”

“二乃妇言,不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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