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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埂道,“要晚上三日,等人从京郊领回家中估计也就停灵三日然后下葬。”
沈芫手举着毛笔,“那就是我们停灵的第四日,但天给我空出来,我亲自去送丧葬费和抚恤,毕竟他们都是给国公府办差才出得事。”
沈埂怔忪片刻,然后抱拳回道,“六小姐仁义。”
绿筠端水过来给沈芫净手,她洗完擦干水渍,“不过是应尽之举,沈叔,传话下去,我们国公府对这些人要以礼相待。”
沈埂躬身领命,“是。”
他转身出去,对自己的亲子感叹道,“六姑娘不容小觑,绝非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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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恤完国公府下人,转眼便到出殡之日,沈玄尘还未归府,沈芫心想难道太子真的要过来吗?
结果后院吵吵嚷嚷的让人烦躁,沈芫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绿筠探头看了眼,“好像是大伯爷和姑奶奶他们。”
他们没被京兆府那次一道赶回去,实在太可惜了,据说是沈笃当日刚好身体不适,就没凑热闹,躲过一劫。
沈芫走过去一瞧,果然是沈桠和沈树在灵堂上哭,“我可怜的侄儿,到死都没有一个摔盆的孝子,实在是太惨了。”
沈芷面色铁青站在一边,沈茉眉头一皱,眼中满是怒意。
憋了这么多天,等到最后一刻才在灵堂上发难,可以说沈家的这堆亲戚心眼多的吓人。
沈芫朗声道,“各位伯爷叔爷、姑奶奶、伯父叔父、伯母婶婶、姑姑们,听我一言,这里是给旁人吊唁的地方,若是有事不如与我到后院相商?”
那堆人看着沈树,见到沈树颔首,“那就听侄孙女的,我们去后院。”
沈树带头,将人往后院带,一群看热闹的宾客悄悄跟在后头,让沈芫无奈扶额。
灵堂是用国公府最大的会客厅改的,后面院子场地也大,站下这么多人不觉拥挤。
沈芫问道,“大伯爷,刚刚听到一耳孝子,不知是何意?”
沈树被众人扶着,心中很有底气,他道,“你兄弟惨死,如今能给你父亲摔盆的孝子都没有,你大哥也没赶回来,我只是可怜我的侄儿。”
沈芫便装作为难道,“我心中也焦急万分,可是从哪变出个孝子给父亲呢?”
果然沈树招招手,将他的孙子沈笃叫来,“我孙辈多,沈笃是其中最出色的,就给侄儿摔个瓦盆,当当孝子,让他走好。”
众人都喊大伯或者大伯爷义气,考虑周全等话,沈芫在心中嘲笑,最出色的孙子却仗着国公府的名头狎妓?
沈芫便道,“那很好呀,就让沈笃堂哥去摔吧。”
沈树却道,“那不行,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还懂这个?沈芫心想下面才是重头戏了吧,便道,“大伯爷想要名正言顺,这又是何意?”
旁边姑奶奶开口,“当然是把笃儿过继到侄儿名下,让他做侄儿的孝子,给他摔盆送灵。”
大楚的律令,过继子是与亲子一般享有继承权的。
沈芫为难道,“可是我大哥还没死,这样做不好吧。”
沈树皱眉,脸上的沟壑带上几分煞气,“你这什么话,说得好像我们希望你大哥死一样。”
沈茉在一旁开口道,“我亲哥还在,怎么好劳烦堂哥去摔盆,我们还是自己想想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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