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升官(2 / 2)
“魏公公,犯人杨在清已带到。”这时押着杨一寻的狱卒拽着拷着杨一寻的铁链往前一拉,摁着她把她带到魏德海面前,魏德海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说到:“那就一起把他带进去吧。”
杨一寻被押着走在前面,宁王跟裴衍跟在后面,杨一寻经过他们的时候,感受到两缕目光,她转头看了一眼宁王,微不可微地点了下头,没有什么暗语也没有什么密谋,就是单纯的打个招呼,但裴衍却看在眼里。
华清宫内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皇上此时一身龙纹素衣,还未束发,倚在椅上,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威严。
“你就是杨治的那个儿子?”皇上低缓的声音从上面出传下来。
“是……”杨一寻语气战战兢兢。
皇上的目光望向杨一寻:“瞅着倒跟杨治一样,像个能成事的。”
在皇上嘴里听到父亲的名字,杨一寻呼吸一滞,瞬间冷汗直流,洇湿了后背。
“把头抬起来。”
杨一寻趴跪在地上,她神经高度敏感,身体紧绷,浑身僵硬,缓慢的抬起头,警惕地看向皇上。
“郭守敬是你杀的吗?”
“不是。”杨一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是?他们可都说你不服你当年治你父亲的罪,来替你父亲翻案的,要一个一个把人都杀了来替你父亲偿命,是这样吗?”
“不是。”杨一寻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声音颤抖的回道;“奴婢不敢妄议当年之事,父亲死前叮嘱过奴婢,要忘却当年之事,不可再提,这么多年奴婢一直记在心中不敢忘,而今皇上服德嶷嶷,治民若溉执中而灌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致,莫不服从。[1]”
“你倒是能言,今日朕不杀你,难保日后你依旧安分守己,魏德海。”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骤变。而裴衍却一直跪在一旁,颇有看戏般悠哉。
“奴才在。”魏德海毕恭毕敬走到皇上身侧。
“腰斩吧。”皇上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而后便不再言。
皇上话已落,事情便再难有转机,宁王突然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已查到郭守敬一案的真相,若只是私吞官银,户部这些人恐怕都得请罪辞职了,还请父皇听二臣一言。”杨一寻一愣,僵在那,她没想到宁王会这么说。
听到此话皇上的脸舒展了,竟露出了笑:“郭守敬一事,朕都知道了,原本以为他只是贪些小利,没想到竟如此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皇帝先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王,又看了一眼被铐着的杨一寻,语气冰冷地说道:“那你都查到了什么?”
宁王起身将调查文书拿了出来,递给魏德海,魏德海接过后转身呈给皇上。见皇上拿到文书后,翻了两页,宁王才回话道:“回父皇,儿臣此前听闻户部左侍郎贪污受贿,便暗留意,发现不止户部左侍郎有贪污之嫌,户部尚书更是结党营私,私吞朝廷税赋,私增税银,金额之大令人乍舌,此事还牵扯出了兵部,礼部等人,广平粮草一事也受此牵连。但如今郭尚书已死,无法对证,此事还需父皇定夺。”
皇上看着文书,看到兵部礼部的人私吞粮草时,眉头微皱,有些事他不是不知,心中有些怒气,又因宁王是私下查案,越俎代庖,手指在文书上轻轻点了点,不管怎样,是要敲打一下,但他看着跪在宁王左边的裴衍,心中又多了些思虑,裴衍此次进宫,便是要为广平一事讨个说法,昨晚他旁敲侧击打感情牌,提了一嘴要他留在恒阳,却苦于没有理由,现下之事,倒是一个机会。
皇上拿着文书,对裴衍晃了一下,说:“裴衍啊,朕知道广平一事你颇有微词。”又转头对宁王说到:“景之,既然郭守敬一事你已查到些苗头,那朕便派你继续追查此事,切不可打草惊蛇,此事牵连甚广,涉及兵部礼部,广平一事也与此事牵涉其中,既如此,那不如这样,裴衍你跟着景之一块去查,广平之事你亲自去查,朕也放心。”
裴衍抬起头来,却迟迟不领命,他的目光落在厚帝拿的那封文书上,皇帝忌惮他和他哥已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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