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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糖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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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年!”顾清越郑重道,声音中都带了几分不怒自威。

冯斯年满不在乎,仍然挑衅地说道:“我夸她呢,可不敢有半分不敬。”

冯斯年话音未落,便有东西从他脖颈边划过去,一片翠绿的叶钉入身后的殿柱,脖子也淌下来一股温热。

“夸赞和敬意我领了,不过奉劝你少说些话,毕竟这些轻浮的话只有从生的好看的人嘴里出来才能算是风流倜傥。”唐祈醉说到这儿,蔑视地扫了冯斯年一眼,轻飘飘地接着说,“你说出来叫伤风败俗。”

冯斯年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咬牙说:“你!”

顾清越伸手拦住冯斯年,注视唐祈醉说:“他野蛮惯了,大人见怪。耽误了这许久,敢问大人来这儿有什么吩咐?”

唐祈醉将门关上,屋内顿时暗了下去。

她坐下来,修长的食指在桌上点了点,说:“看茶。”

冯斯年冷哼一声,端了茶盏来。

唐祈醉扫了眼那微微撒出的茶,没碰,说:“公主曾与我提起过她的一位先生,那人是你吧。”

顾清越眸光一黯,说:“鄙人才疏学浅,不敢担这声先生。”

唐祈醉心知他这是认下了,接着说:“我听说她可是对你心存爱慕。不知道你们算不算是两情相悦?”

“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唐祈醉的手撑着桌,淡淡说:“如今她要死了,你管不管?”

冯斯年咬牙切齿:“你胡说什么?”

顾清越说:“大人详说。”

“邶朝如今的皇帝狼子野心,一心想与东濮开战,开疆扩土。那么开战理由该是什么,你应该也心知肚明。”

顾清越拧眉沉思。

冯斯年说:“我们凭什么信你?”

唐祈醉轻嗤说:“皇帝甚至不愿为你们设宴接风,这些日子鸿胪寺送来的饭菜也都是些冷食,还不懂吗?”

顾清越面上镇定,他思路清晰道:“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不忍心有情人生离死别啊。”唐祈醉一手撑住下巴,“邶朝皇帝已经有了要杀她的计划,那么她多待一日危险便多一分,你得带她走。”

顾清越自嘲般笑了笑,说:“我拿什么带她走?她和我都没得选。”

“你有的选。修书给东濮国主,告诉他邶朝内斗得厉害,此刻出兵,定能大胜而归。到时兵荒马乱,你又何愁带不走一个明千忆?之后,你们就只当死在战乱中了,从此处庙堂之远,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岂不痛快?”

顾清越喉间微动,他沉思了。

“邶朝皇帝的盘算我也告诉你了,两国交战不过早晚。到时明千忆死了,邶朝骤然发难,猝不及防的是你们东濮。反正这一战不可避免,让贵国先发制人有什么不好?”

东濮与邶朝国力相差并不大,东濮不过暂居人下,若真打起来也未必会输。

唐祈醉站起身,似乎是没耐心再劝,说:“明千忆身上没流着东濮皇室的血,她本就不该参入两国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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