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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露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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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云瞳孔一缩,强作镇定,说:“公主千金之躯,是为两国和亲而来,她若命丧于此,定当引起两国不和。儿臣斗胆,想问父皇一句为什么?”

赵继勋语调变冷,说:“朕自有自己的盘算,你只管做便是。”

赵松云没应声,内心焦灼。

赵继勋的语调越来越冷,他将手放在赵松云肩上,似是语重心长,说:“你一直是朕最看重的儿子,如今储君之位空悬,人人都对这位置虎视眈眈,此事若成,朕许你储君之位。若是你不愿意,云旗也使得,再不济,萧淑妃已有五月的身孕了,朕也有耐心等幼子成人。”

赵继勋广开后宫,前朝重臣想塞女儿进后宫的也不少,后位如今悬着,填上却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后宫妃嫔多了,皇嗣自然也会多起来,赵松云身后无人支撑,只有一个长子的喧头,等日后赵继勋纳了皇后,有了中宫嫡子,那他长子的喧头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这座皇城里不缺皇室血脉,可能够登上巅峰龙椅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

赵继勋这句违心的真心话,是赵松云最后的筹码,他不得不信。

赵松云终于动了,他拱手曲腰行礼说:“儿臣领命。”

赵继勋这才舒开眉,一下一下地拍着赵松云的肩,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说:“你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

万佛寺的钟声响了,一下一下地通通砸在唐祈醉心口。

唐祈醉站在万佛寺前好一会儿,抬腿走了进去。

那口铜钟位于万佛寺之顶,搭得很高,那钟声像是在祈求向天门去的魂魄再停下看人间一眼。

“大师。”

敲钟的和尚在间隙中听见这细碎的一声,他看了眼唐祈醉,又敲了声钟。

“可否将这钟,借我一用?”

那和尚终于开口:“施主,这钟为渡亡灵。”

“那是我,”唐祈醉顿了顿,“娘亲。”

那和尚一怔,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钟为谁所敲,这句娘亲实在突兀,正当他想赶人下去时,突然看见唐祈醉那双眼。

哀求,痛苦,彷徨……

和尚答应了。

唐祈醉接过钟锥。

从晨光熹微到夜幕低垂。

三万下。

一下不少。

那和尚就坐在一边,盘腿打坐,唐祈醉松开钟锥的那一刻,一直缄默无声的和尚突然开了口。

“敲钟是为渡人,可你执念太深,渡不得人。”

唐祈醉要下楼的脚步停下了。

“等等吧,会有人渡你的。”

唐祈醉嗤笑一声,说:“我当你要说什么,原来就这些。我罪孽满身,今生也不打算赎了,没人渡的了我。”

???

金色的佛像前烟火缭绕,岑无患捻着香火将它插入香炉中,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小心碰倒了神龛前的蜡烛,滚烫的蜡油半点不留情地浇在岑无患手上。

岑无患摊开手,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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