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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势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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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勋说到这儿就没再说,高卓知道他想问什么,忙答:“御医去时,齐大人已经没了气。”

赵继勋咽了口唾沫,气虚说:“传朕旨意,今日之事,不得外传。齐施琅于殿内突发疾病,朕悲痛至极,着良田百亩与其妻儿,以示告慰。”

高卓刚要答应,就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通传:“皇上,平昭侯在外等候多时了。”

赵继勋微一愣神,外殿与内殿不过一墙之隔,他方才说的话岂不全被外头听了去?

赵继勋想到这儿,收回了刚才的成命,说:“先别拟诏了,晚些再说吧。”

高卓应了下来。

赵继勋才对那小太监说:“让人进来吧。”

岑无患刚进,赵继勋便说:“不必多礼,坐吧。”

高卓端上把椅子,岑无患整了整袍,坐了下去。

赵继勋坐起身,高卓又低下身,为他穿靴。

赵继勋没看高卓,对岑无患说:“这个点儿来找朕是为着齐施琅的事儿吧。方才你在外头,应该也听见了,那就是朕的意思。”

赵继勋在拐弯抹角地告诉岑无患,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料岑无患没反驳,反而说:“皇上圣明。”

赵继勋问:“你不觉得朕此事处理得有失偏颇吗?”

岑无患轻笑说:“皇上是天子,所言所行自然不会出错。若是皇上真心这样想,那么齐施琅为人臣子却要挟逼迫皇上,死的活该。可就怕皇上是被人架在高堂之上,被束着手脚,不得不这样做。”

赵继勋披上衣,若有所思说:“做九五至尊也并不自在。”

岑无患忽然站起身,跪了下去,说:“微臣无礼,想说句话。”

赵继勋站着,目光复杂,沉声道:“说。”

岑无患说:“皇上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万岁,不该有受制于人的思想。自您坐上皇位之后,从前当亲王时说的话做的事通通不算数,齐施琅在逼皇上,可钱穆兴何尝不是在威胁皇上?齐大人为的是忠义,钱穆兴为的又是什么?皇上应当比我清楚。皇上初登基时,帝位摇摇欲坠,所以有众多身不由己,可如今局势已定,您就是邶朝的心之所向,还有什么能束住您的呢?”

赵继勋在无形中受钱穆兴胁迫,他好像在怕些什么。可他怕些什么呢?他是天子,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没人能问他的责!段文进的死确实有他一份,可他是皇帝,只要他想,世上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钱穆兴从前在背后默默帮衬他,可如今却有了左右帝王的势头,可怕的是,赵继勋一直到今日才察觉出来。

现在想来,政和殿内钱穆兴那番话,分明是中威胁。赵继勋决断错了,一个捏着他把柄的臣子,就该处理了,而不是不断袒护纵容甚至有意讨好。

想到这儿,赵继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他已经是万民所向,已经不需要和谁虚与委蛇了。

“爱卿说的是。”赵继勋沉默须臾,终于开口,“这案子不止不该压着,还得好好地查。”

岑无患拱手说:“皇上圣明。”

“高卓,给朕拟旨。”

高卓持着避尘走进来。

“仁德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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