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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禁军之争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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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娘一面说一面将陆蔓往门板上赶。

她虽然手劲儿小,但头皮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陆蔓无力挣扎,很快就痛出泪花。

泪眼婆娑间,只听得“?”一声巨响……

居然……纪子莹居然把她甩在门板上!

这如何能忍?

陆蔓怒火攻心,不待对方回神,反手薅上纪子莹的头发。

好好说话不会,休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两位女娘互相揪着对方头发,像缠斗的小牛犊似的,扭打在一起。

地上积水乱溅,断裂的发丝乱飞,耳畔充斥着两道“咿咿呀呀”的乱叫。

去请纪勇男的管事赶了回来,见到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当即骇一大跳。

莫说纪府王府,就是建康一般人家的女娘,连言谈都不会见半点粗鲁的呀!

这让两家以后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啊!

老管事抹了把老泪,常年稳当如山的步履难得踉跄起来,沿着游廊小跑来,手里招呼着旁边仆从赶紧劝阻。

不料,那纪府大门迎了陆蔓进来之后,未及落锁,仆从正欲上前,却见两位女娘“咕咚”一声,撞开大门,滚到门前的台阶下去了。

完了,老管事心中一道惊雷,完了完了,他完美的职业生涯,这下是彻底毁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众人才回神般一窝蜂涌了上去。

喧闹许久,七嘴八舌的人群外,终于传来一道威严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

纪勇男和纪子辉在正厅久等陆蔓不来,循着喧嚣寻来正门。

人群让开一条空隙,便见两位女娘四仰八叉趴在台阶上,一人手掌渗血,一人蹬掉了绣鞋,发髻衣冠,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两人四肢纠缠在一起,甚至在纪勇男到之前,都还在试图拍打对方。

“简直……简直……”

纪勇男本想教育女儿,对上王妃看过来的愧疚神情,骂人的话只能吞进肚子里。

心里怨来怨去,只能怨到李挽头上。

这皇叔看起来冰山似的凶神,怎么娶个夫人居然小孩似的,还跟自家女儿打架!

纪勇男气得失语,哼声背过身去。

纪子莹很快被下人扶走,陆蔓不要旁人搀扶,屏退下人,自个儿站起来。

她一面整理着衣裙,一面迫不及待走到纪勇男身后,

“纪大将军息怒,我受阿父旨意,为摄政王一事前来,”

言简意赅,本还盛怒的纪勇男闻言,肩脊明显一僵;

转过来面庞没有了方才的愠怒,明显带上了防备和试探。

陆蔓不欲与他耽误时间,直接道,

“李挽在府里为纪大将军准备了一份大礼。”

纪勇男眸色更冷,“何物?”

“虎贲中郎将,梁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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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暖炭酒香,烛光摇曳。

李挽和梁敬之对坐榻上,二人皆知今晚有要事发生,两壶酒摆在案上,纹丝未动,倒是下酒的花生米被李挽吃下不少。

他爱吃花生,最喜欢一颗一颗抛进嘴里,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不少压力。

转眼瓷碟见空,梁敬之探身将自己那碟花生推到他手边,

“梁某闯下大祸,早年间的同窗能避就避,生恐殃及自身。没想到,竟是王爷……”

少时在太学里,李挽便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独来独往,像梁敬之这样的寒门,根本不可能与李挽这样的皇亲国戚有过多攀扯;

出了学堂之后,李挽开宗建府,他出关领兵,更是再无联系。

梁敬之没想到,在自己落魄时,会是这么个陌生同窗费尽心力保全自己。

他话说的隐晦,李挽不与他客套,直白道,

“我做事从来不讲情,只讲理。太学那些学子里,也就你的才学值得本王另眼相待。”

梁敬之目露狐疑,李挽笑道,

“有一年,夏太傅考究经世济民之道,你可还记得?当时满堂学子皆说,征订徭税、富国强兵云云,唯你说要让农有所耕、民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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