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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温情后的决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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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不见时溪的背影了,蓦阑无助地坐回床边,双手烦躁地抓着头发。

为什么?

他想不通,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难道他说错话了?

“哎呀,女人心海底针。”今安的声音从指环里传出来,调侃道,“刚刚还柔情似水,现在就跟个冰疙瘩一样冷情。”

蓦阑没有搭理今安。

“但是这魔族公主平日里也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啊。”今安托腮,面露困惑,“昨夜不也还好好的嘛。”

“闭嘴。”蓦阑冷声道,“下一次再偷听,我就拿你的残魂去喂噬魂兽。”

在她面前柔弱无辜,在他这就冷面无情。若是平常,今安一定会耍几句嘴皮子,但是现在见蓦阑这副模样,他也不敢再多言。

“还有,我一直以为在魔界遇到公主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公主的回忆里显示我们在人界就已经见过了。”蓦阑冷冷的声音响起。

今安冒了一身冷汗,十分心虚:“额……”

蓦阑:“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我缺失的这段记忆。”

今安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那时候蓦阑还是十七,为了只好时溪的眼睛和他做的交易而已。这段记忆的是不可恢复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因为蓦阑根本不可能响起,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蓦阑和时溪还能在魔界见面,怎么也没想到蓦阑还能看见时溪的回忆。

唉,孽缘啊。

山谷里。

清脆的鸟鸣从树枝上传来,枝头上站在一直猫脸鸟身的猫头鹰,正歪着头看着下方不远处的女子。

时溪站在一所竹屋前。这座竹屋的四周被白雾环绕,像是仙境一般。栅栏旁开满了白色的花,露出黄色的花蕊,院子里的空地也都开满了此花,也有几只粉色的花掺杂在里面,只留出几条交错的石子路。

时溪抬头,上方的木匾上刻着工整的四个字。

栖兮竹屋。

一阵风起,那些花????地摇晃,最终都弯向同一个方向,像是在给她指路一般。

时溪看着面前的这条石子路,她抬起脚走进去,石子路的缝隙里长出了一朵小花,有些低垂着头,她从它的旁边走过。

时溪顺着这些花枝弯的方向继续走,到了一扇门前停下。这扇门并没有关,是半敞开的状态。

当时溪停在门前之后,那些花便恢复正常的模样,不再保持着弯曲的状态。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这些花果然在给她指路。

时溪看向身前的那扇门,上前,即使是半敞开的状态,打算敲下门示意一下。可当她站在门边时,无意间瞟了屋内一眼。

只是一眼,然而她悬空的手久久没有落下。

屋内的墙上挂满了画卷,每一幅画都间隔着相同的距离,画了许许多多的雪景,只是屋内的画里都是……同一个男子。

屋内一纤瘦的女子靠墙而立,一头银白的长发下垂,竟然顺着黑色的裙摆拖在地上,一袭黑裙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冷漠疏离,仿佛与人相隔千里。

只见她微微低垂着头,眼眸半阖,额头轻抵在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画中人的额头上,手指轻柔地触摸着画中人。她胸前的一个琉璃吊坠露了出来。

画里是一男子,一袭青衫,手里抱着一只黑猫,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

即使言栖一语不发,时溪仍能从她的周围感受到巨大的悲伤,那种悲伤像是潮水一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

时溪看了良久,要敲门的手犹豫片刻,放了下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直到一只黑猫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跳起来抓了时溪一下。

时溪及时躲过,自己却不小心撞到了那半敞开的门上。

只见“啪”的一声,那扇门竟然就这样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壮烈牺牲了……

时溪揉着刚刚撞上门的手肘,有些无辜地看着那门:“……”

这年头还能被门碰瓷。时溪心里念叨。

屋内的言栖也闻声转过头来,看着那扇门,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

时溪伸手放在唇边轻咳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记在魔宫账上。”言栖离开了那幅画,弯下腰朝着那只猫轻声唤道,“布黑,过来。”

那只无尾黑猫朝言栖小跑过去,言栖便将它抱在怀里。

言栖抱着猫朝门边走来,目光落到时溪身上,开口道:“公主既来,不如喝上几杯花茶。”

时溪的视线跟着言栖凌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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