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2 / 2)
谢知珩喜贴着游廊的红栏走,那身精贵的外袍,连袖口都被春雨湿了大半,浸透进谢知珩藏于内的里衣。
晏城微仰与谢知珩对视,问:“不冷吗?衣袍具湿透。”
谢知珩摇头,学晏城举止,也将手伸出去:“春雨贵如金,昨个雪盖得不大,街旁无冻死人。可少了雪水浸润,庄稼吃不饱水,收成便不佳,这场早雨,来得真好。”
“瞧你面色,可是城东那馄饨摊未开?”
谢知珩半垂上身,欺在晏城肩处,细碎的发贴着晏城的脸颊,微痒。
晏城摇头,偏过谢知珩的贴近。
他脸颊太凉,晏城举起由汤婆子温暖的羊毛棉套,软软毛蹭得谢知珩略痒。
“痒。”谢知珩抓住晏城捣乱的手。
本意是暖暖谢知珩的脸颊,不知何时起,晏城起了玩乐的心,胡乱无节奏般,扰得人痒痒。
为逃避,谢知珩把自己埋入晏城脖颈,闷声问:“午膳,想用些什么?”
“……”
是个好问题,哪怕数千年流逝,也没有人能解决,就像那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又该去往何处”,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晏城小声嘟囔:“我不知道吃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殿下。”
“……”
谢知珩似乎也被问倒,呼在脖侧的热息都轻了些许,四指于手枕探入,覆在晏城掌上。
于此处,两人探讨不出个答卷来,李公公站立一旁,拂尘扫去立柱的灰,轻笑。
“殿下,郎君,厨房早已备好膳食,可是想用?”李公公问。
晏城摇摇头,沐休时,他惯以睡到日上梢头才醒,早膳方用不久,观雨时又用了点糕点,腹中自是不饿。
不过……
晏城:“殿下饿吗?”
没得回声,脖颈处热息平缓,谢知珩似入了眠,双臂搂抱晏城肩膀,沿着发丝,被晏城握在掌心。
一场春雨,将盛朝的春耕往前推了一大步,会试紧挨殿试,事无轻重缓急,具由谢知珩掌控。
他累得不行,晏城眉眼低缓,檐边溅落的雨珠滴在他长睫,润得眸眼盈盈。
李公公也察觉此,走上前:“郎君可需要帮助?”
晏城摇摇头,挽着谢知珩腰,将人轻松抱在怀里,走过春雨朦胧的游廊。院落的假山于此静谧,随着滴打的柳枝,经风拂过他要走的前方。
*
“啊啾!”
晏城揉揉他泛红的鼻尖,不满。
谢知珩端来药汤,瓷制调羹晃悠汤面,溶解沉在底的细糖,呼去热气,说:“春雨才几日,怎就着凉了?”
对此,晏城翻个身,背对谢知珩不想搭理,那药汤的苦味,不用嗅闻,不用亲尝,只瞧浊棕的液面,便可知。
软枕抱在怀里,晏城埋在其中,嗡声道:“我哪知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贪雨。”
“春雨虽贵,也不抵你的身子,别闹,喝药要紧。”
谢知珩轻声来劝,溶于药汤里的温柔,只可细听,不可细尝。
晏城是极不爱喝中药的,以前感冒发烧,具是一粒西药,混水下腹,无苦却有用。
可古时汤药多药材熬煮,偶有药丸,却都苦得不行。即使有细糖稀释苦味,或苦的余味有甜梅压着,晏城仍是不爱。
“这春雨凉得太快。”
雨滴声不绝,谢知珩特意换了角旁的滴漏,不然阴雨的潮湿自滴漏漫上,惹得屋内人可不舒服。他从私库里取出小国朝贡递来的西洋钟,摆在博古架上,美观又敲得见时间流逝。
转而,谢知珩又与李公公吩咐:“春雨太寒,为不耽搁朝政与春耕,让诸官署的膳堂每日煮点姜汤,为他们驱寒。”
“是。”李公公受命退去。
缩着脑袋的晏城听此,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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