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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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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要究出理由来,谢知珩也难以解释。或许真如李公公所言,那是位狐仙,来渡他这满身的苦厄。

是银色长河遥远一端,不惧乌线,也要落在他掌心。

是夜深梦魇缠身时,蹭到耳旁的细碎语,扰得他梦境都灼热厉害。

谢知珩单手指抵着额穴,眸眼里尽是奏折上密麻的文字,若细细看来,凤眸未曾聚焦,溃散迷离似的。

孤也不知,或是第一眼见他时,便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或是,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情不知何时终,一往而殆。

闲言他话暂且谈到此,谢知珩不愿说,李公公自是不敢再谈及。只从这三言片语里,思索出状元郎在殿下心里地位。

能与太子妃相提并论,或也能登后位,底下人伺候时,也得精细点,李公公想。

不过后位?

李公公:“男子位居后位虽罕见,也非独一例,臣这便早就做准备。”

谢知珩挥挥手:“不用,以后位困住高中大/三/元的状元郎。不谈他,重臣文人可不得与孤拼命,孤还不想早早收到讨君檄文。”

真那般,文人满腔的怒情化为文字,字字细数他好几条罪状。太极殿内的高柱,不得流翰林院御史台抹不进的额头血。

他还想多活些时日,谢知珩重重叹出一口气。

谢知珩:“去查查苏大夫的女儿。”

李公公听后,福了神,说:“我记得苏大夫家中仅有一女,其夫人不曾为他诞下男孩。也可怜那女公子,受苏大夫那般教导,女训女戒齐齐上阵。”

“苏大夫精研儒文,又极爱朱子所言。”

谢知珩扫了眼书架上堆满的书籍,高为太子,他习得的经典,传入的思想,可不止儒者一家。

遥想熹始十九年,那时苏大夫为剥去郎中职位,也未授予钟仪大夫一虚名。

德阳殿内,只几人站立,谢知珩还未掌权,是由垂帘听政的天后处理朝中一切事务。

也非是谢知珩尚未弱冠之由,而是天后早与熹始帝,二圣临朝,对朝中事务自是清楚。

天后高居其上,眼尾扫落的胭脂正红,眸子低垂,望向站立不安的苏郎中。

“你的罪,能言大,也可言小。”天后侧着脸颊,“可余只见果,不愿思其因。”

苏郎中为此不满,也委屈,又冤屈足以:“天后明鉴,臣只是协助陛下出宫,臣不知会酿造如此大错。”

天后转眸看了谢知珩一眼,谢知珩拿过李公公捧着的奏折,递给苏郎中,说:“大理寺已查清,苏郎中可展开看几眼。”

苏郎中颤巍接过,却不敢看,因为罪已出,也已查出。

“臣不服,死去的不过是低贱的、出卖皮肉的妓女,哪里配让大理寺出手!”

大理寺卿面色不改,他身后的殷少宿却咬牙切齿,宽袖下的手指紧握,满腔的愤语几乎要骂出,被大理寺卿拦住。

范衡瞪了殷少宿一眼,脚后跟狠狠踩着他的鞋尖。

虽无言,却让殷少宿不敢再动,眸眼通红,瞪看仍在为自己开脱的苏郎中。

绕于指尖的飘纱,又堆在掌心,天后缓缓低垂头,靠着扶手,枕在掌心中,不言。

若月盘似的脸上,缓缓低垂她的杏眸,本是无害娇怯的存在,却在眉目的锋利中,数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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