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7(2 / 2)
晏城抚开粘着谢知珩唇角的碎发,说:“得了殿下旨令,春闱期间,他们大抵是不会再闹出事祸来。”
晏城:“明日与那些大人说,殿下有事,恐不能同诸位大人共议大事。”
李公公越过纱帘望向仍在熟睡的谢知珩,始终暗藏的倦累曼上心头,呼吸清浅,偶有不适,也闷哼着沉眠进软枕里。
与素来枕用的硬枕不同,晏城提议的软枕更舒适,也更易于入眠。
殿下很喜欢。
“好。”李公公垂眸,听了晏城的劝语。
殿下也是该好好休息。
伊春耕始,至春闱,殿下都不曾入夜则眠,天亮方醒。
待李公公退下,烛光只床头那晕黄温柔一盏,晏城将集注塞回书袋,贴着谢知珩侧躺。
作安神用的龙涎香配着清茶吸入,紧抓被角的手被晏城从掌心分散,相贴着,又相扣。
谢知珩握着不松,还是晏城轻拍许久,才不至于抓得那么紧,那么疼。
“我在这呢,殿下。”
晏城用额头贴着谢知珩微带凉意的耳廓,后深埋在谢知珩颈窝,细软的发顶蹭了他下颌许久,晏城才满意闭上眸子。
睡意想来便来。
只要能闭上眼,怀里抱着熟悉认可的人,能让晏城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踏上厚重的地面。
非大朝会期间,也非旬过十日,休得短短一日浮闲。
初春的早日不太亮,窗外夹杂暗蓝的残影,偶尔袭来的风吹得要熄的烛火呼呼。
被褥内暖和,即使炭火不燃,屋内也没凉到哪去,可晏城就是不想起。
此乃他世高材生必需异能,也乃必信奉的教会??回笼教!
“不起吗?”
折腾许久,嗓子还带有哑,谢知珩为晏城梳理因入眠而扰乱的头发,一遍又一遍,梳滑顺些。
晏城搂着人不动弹,埋在人怀里,声音闷闷的:“不想起,殿下不用早起,我也不想起。”
谢知珩轻笑:“夜来为孤请了假,今日天不阴,等你下值,可在花园里用膳。”
“迎春的花,应是开了不少。”
没法拍照,发不了某圈炫耀装逼。
晏城更不想起来,抱着谢知珩,在未散去的红痕处浅吻,又温柔安抚他留下的咬处。
承接住晏城的晨起安抚,谢知珩轻喘,言:“去吧,孤让人备了些早膳,可在路上用些。”
“有没有不需要早起的官位,想去。”晏城愤愤不乐,脑海里辞官的想法越发浓烈。
谢知珩轻笑,伸手抚平他的不快:“辞官当孤的男宠?孤可以养着你。”
“……”
“嗯……你让我考虑下。”晏城闷声回。
最终还是无奈起床,只是初起时脑袋浑浑噩噩,颓丧的精神削减晏城体力,连衣服都不好好穿,差点套了谢知珩的太子外袍。
吓得旁边宫人跪地不起,头也不敢抬一下。
“哼,这般不愿早起。”
谢知珩轻笑出声,踩在毛毯上,接过宫人奉来的衣袍,为晏城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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