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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头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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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婉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她手捧着一个甜白瓷小碗,时不时地舀上一勺糖酪樱桃。

乳酪香味浓厚,樱桃酸甜足,她惬意地眯起了眼,好吃是好吃,只是:“下次还是用玻璃碗盛比较好。”

虽说甜白瓷不差,可玻璃更能衬樱桃的莹红、乳酪的凝白。

“是。”香兰叠好手中的里衣,笑着应下,她原想着娘娘整日里用玻璃碗该腻了才是。

首饰装了一盒又一盒,尚衣局新裁的夏装也被整理好放入黄花梨木箱中。

香兰让几个太监先将箱子一个个搬出去放到西次间,转而又找出一个紫檀木嵌银冰梅纹书箱和一个紫檀嵌景泰蓝书箱。

大将军时常派人搜罗许多话本子,李总管也不时地差人送些市面上不易找到的话本子过来,香兰笑着从满当当的书柜上捧出一摞娘娘未曾看过的,又挑了几本她兴致来了可能会“温故”的依次装进书箱里。

虽说老爷夫人早早地就离小姐而去了,可小姐到底还是被大将军捧在手心里娇惯着长大了,现如今进了宫,皇上又将小姐放在了心里。

香兰在心底哼笑了一声,这些岂是夏婕妤那些人眼红得过来的?

在皇上那里下不了功夫就来欺负小姐,平日里偷摸说酸话不够,眼下还要诋毁小姐,有这等功夫……不若早早地去重新投胎才是上上策。

“那本娇红记不带了,好看是好看,只是太悲了。”沉婉将碗勺放回案几上,又转头吩咐春月,“去将我的绢画拿过来。”

“是。”香兰忙将娇红记放了回去。

春月应道:“奴婢这就去。”

她很快就将手中的香包放下,朝另一边的多宝阁走去。多宝阁上摆放着各色玉器摆件、赏瓶,她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沓绷在木框中的绢画。

春月取出最上方还未完成的绢画,她小心地拿着走到榻边将画放到案几上,顺便将沉婉吃完的碗勺收走以免到时弄脏了绢画。

又有宫女文鸳利索地取了东西放在描漆托盘上端着走了过来。

文鸳随后将托盘上的笔墨、端砚和黑石脂、朱砂、黄丹、石绿等上好的颜料一一取下摆在案几上。

沉婉用帕子擦了擦本就干净的手,垂眸看向自己的画作,纵然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美名”曾经还传到过先帝的耳边,可这外面的传言还是有些失真的。

她并不着急动笔,颇有些自得地欣赏着。

文鸳为沉婉研磨着朱砂,她适时地开口夸赞道:“娘娘的画技日益精进了。”

这些日子娘娘为了画这些画,连话本子都少看了,她在一旁看着,自然也瞧出来娘娘是为谁画的,用心之作自然不一般。

“是吗?”沉婉展颜一笑,“我也觉得。”

文鸳点头:“是呢,娘娘,这画中的女子??别人一瞧就知道她在等着心上人过来。”

“哦?”

文鸳继续道:“虽是在等人,奴婢却看的出来她的眉宇中没有一丝愁绪,她心里晓得心上人定然是会过来的。”只是女子的神态虽传神,可娘娘却没画出自己美貌的十一呢,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反而又不重要了。

沉婉敛眉抚摸着案上的画,神色温柔,当然会过来了,这几年……他除却政务繁忙的时候,不过来的时候又有多少呢。

初入宫的心防早已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卸下。

更何况,是第一面就心悦的人呢……

既然如此,她是要去试上一试的。

香兰也探头过来:“奴婢也觉得。”

“奴婢先前就觉得这鸟也活灵活现的。”

“行啦~”沉婉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她笑着提笔,开始凝神为画上色。

旁人见状,忙噤声不再打扰她。

画中,一名女子以手托腮坐在窗边,窗牖大敞,她正含笑往外望着。

屋外头,一对“白头翁”正闲适地立在桃树枝头。

沉婉准备画十二幅画,届时全部做成宫灯,眼下这幅已是第七幅。她给肥肥的鸟头上那抹白又描重了些,唯恐届时赏灯的人瞧不出来这是什么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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