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雾暗云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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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毓淮十点到君望,霍朗行喊他打牌。
霍朗行听沈毓淮风轻云淡地说出陈颂宜签了那份合约之后,惊讶地久久说不出话。
沈毓淮今天牌路一路高涨,脸色却越打越黑。
从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四点,一群人吵吵嚷嚷不知东方既白。
霍朗行最后直接把牌全胡了,筹码一推,说:“不打了,你在的牌桌就没好事。”
沈毓淮在普林斯顿上学的时候就,什么牌都玩一点儿,久而久之打得一手好牌。
有他在的牌桌,除非他主动喂牌,否则没人能从他手下赢出点什么。
因此他也很少打牌,一般霍朗行上桌,他在后面帮着看牌。
他拧着眉心,离开牌桌:“不打了。”
霍朗行跟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他一杯一杯喝茶,那姿态就像在灌酒,到最后似乎还是觉得需要酒精刺激,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醒酒器。
霍朗行眼疾手快地拦住他:“打住了啊,你已经玩儿一个通宵了,还要喝酒,不要命了?”
沈毓淮从小有轻微的酒精过敏,叛逆期的时候喝过几次进医院,往后一直很克制,唯有有那么一次让霍朗行见识到了,他看起来冷静,发起疯来真是命都不要。
沈毓淮还是不松手,霍朗行手一松,干脆不制止他了:“得,我陪你喝点儿,到时候洗胃吐的是你。”
他顺理成章地拿过醒酒器,朝玻璃杯里满上,麦秆黄色的白兰地清透明亮,折射一束暗蓝色的灯光,通过杯子的格纹映在黑色岩板的桌面上,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他们这群人就是这样,没什么烦恼,大把的时间和金钱用来挥霍,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段里面一醉方休。
多少人羡慕繁华,他们是繁华本身。
霍朗行含一口酒,说:“我真搞不懂你。说实话,按照我对颂宜的了解,你这么搞,她哪怕同意了也得恨你。”
沈毓淮晃了晃杯里的酒,没说话。
“你真不是放不下她?”
“我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你对我就不能诚实点!”霍朗行推了推他的肩膀,“放下了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留在身边?你沈毓淮就不是这样的人!”
霍朗行收起平日里混不吝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但是毓淮,这样不是办法。你迟早要结婚,颂宜也有自己的生活。”
沈毓淮瞥他一眼:“谁跟你说我要结婚?”
“天汇现在你是一言堂了,结婚不得看老爷子的意思吗?赵家你也不能不给面子。”
沈毓淮猛灌一口酒,仰头靠在沙发上:“只要我不想,这婚就结不了。”
“得,您先进,您反对包办婚姻支持自由恋爱,人选呢?你能一辈子不结婚吗?就算不是赵家,你爷爷、你舅舅那里总有要求,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适龄女青年培养感情。跟颂宜完全没可能。”
“没想过跟她再有可能。”
“你最好是,反正你嘴比城墙硬。”
沈毓淮放下酒杯,眉眼突然放松地笑笑。
霍朗行思考了一下:“其实吧,你真要跟颂宜再续前缘,我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家里头没法交代,追人我还是有一手的。”
他的表情显得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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