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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接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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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后院,自接回家后女眷们将五娘子抱一起是又哭又笑。

顾五娘子回家就洗了三遍澡,换了身闺中衣服,好几次闭上眼又怕是做梦。

祖母和母亲姐姐们都劝她睡觉好好休息,她却就想多待亲人身边多说说话。

寺庙里就她自己日夜念经,此刻亲人们围在她身边,眼泪止也止不住,明明她在寺庙里一滴眼泪没流过。

顾五娘子跟平常女子一样,嫁人伺候丈夫孝敬公婆,以为一辈子会这么过去,可是没想到会有如此下场。

在寺庙的日子,想都不敢想。

其他女眷心疼安慰,接着说起了能接她出来的原因。

顾五娘子着实没想到竟是如此,当初称是亲戚的人竟不是亲戚。

不仅递信得以让家人去敲打看守的,竟还请媒婆上门求了亲,怪不得大哥能从府城赶来接自己出寺庙。

她一个和离的妇人,哪里值得这样的好。

“他难道不知道我不能生?”说到这里,低头沉默。

顾老夫人忙搂在怀,“知道,知道,他已有一子,并不看重这个,你大哥可是亲自去考验的,品定端正,长相出色,是个好人。”

顾家其他小姐也补充,听到是和离那日看向自己的书生,顾五娘子心里一动,她有点记忆。

想起是个灰暗色衣服的高瘦书生,竟是他?

可是她现在听到读书人或书生就心里抵触,此刻只有浓浓的感激之情。

大姑娘可惜道,“早知道就让大哥找画师给那辛书生画张画的,五妹妹不知此人现在变化可大呢,人家呀,可是对你一见倾心。”

顾五娘子心情复杂,“是吗,大姐姐。”

慌乱、害羞、苦涩,当初嫁人,父亲一句话的事,她从始至终都平静的接受。

成婚后她也看出来了,孙秀才图她嫁妆、钱财,对她庶女身份还时常嫌弃。

她不傻,只当不知,对孙家人都好,也是想争取立足孙家的底气,只是没想到,全都无用功。

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她也可让人一见倾心,原来成婚也并不总是有所图的貌合神离;

原来真有人只不过见自己一面,还是带着帷帽的情况下,就对自己如此上心,还用终身大事,只为她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囚禁她的寺庙。

想到这,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这让众人一慌,这不打趣着逗高兴些吗,怎么了这是。

一炷香后,平复了心情听劝点头去休息。

就在这时,嬷嬷敲门传达五姑爷来送了东西。

顾老夫人忙问人呢,听到说送完东西就走了可惜的叹口气。

顾家主母笑道,“这孩子肯定想着刚把小五接来,正是忙活的时候,这孩子心真细,会疼人。”

这话一出,都看向小五。

顾五娘子一怔,低下了头,又坐回了凳子上。

丫鬟将东西拿了进来,粽子和鸡蛋已摆在了盘子里放桌子上。

顾五娘子接过手绢,不知怎么的在家人目光下,从脸颊红到了脖子。

打开后心里一暖,辟邪好运的五彩绳和香包。

顾家人都懊恼道,“哎呀,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们都昨晚就戴上了,今个一早忙着接人回来,真是把这两样抛到了脑后。

顾老夫人将东西戴到了孙女手上和脖子上,“看,往后有更好的人疼你爱你,小五,人要往前看,槛儿迈过去就迈过去了,别回头看,你人生路还长着呢,你祖母我这把年纪都还没活够。”

顾五娘子握住香包,擦干眼泪,点点头。

见她打起精神,其他人就都离开关上门让休息。

一旁丫鬟要扶娘子起身,五娘子开口等一下,让去端盆水来。

丫鬟看向桌面,懂了小姐心思,哎一声就出去了。

五娘子袖子一卷,小口小口吃了一个粽子一个鸡蛋,觉得好好吃。

洗完手后,这次闭上眼竟安心入眠。

*

辛承望刚到家门口就见家里正热闹,忙转身去了李卓家。

李卓正爬梯子上露头,背后一喊把他吓了一跳。

下来就问,“你这怎么出现在我家,院子里没看着你啊?”

辛承望只说出门刚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李卓拉人进屋,“流言传的忒快了,你家去顾家提亲的事都知道了,这不,周边人家都来问是真的吗?”

辛承望好生无语,刚去路上还只有人说是姓辛,这眨眼时间就把自家扒出来了。

李卓看他不言语,突然笑开了花,“让你张扬吧。”

谁能想到,在这天端午节,顾家五娘子和叫辛承望的一个书生成婚消息,比过节还火热。

辛承望摇摇头,“我可不会后悔,都知道就都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拖延,顾五娘子就得在寺庙多熬一天,两者不对等。

这一呆就是近半个时辰,不过辛承望也没觉的时间长,李卓自个房间里有书桌,直接当自家学习就是。

下午申时(3点)俩人收拾行李去书院,在路上草帽遮脸的他,还是听了一路自己的名字。

消息比早上还劲爆,要不是他是当事人,也得八卦一波。

到了书院,一路学子们更直接,盯着他看就上前问是不是他要娶与孙学兄和离的那顾五娘?

辛承望不仅没觉的有啥,心里觉的还是书院内环境单纯。

不是私底下八卦,当着正主说。

点头后说是呀,见他们惊讶还觉的好笑,问都问了,怎么他这回答了还这模样。

回到宿舍,陈增还没到,正收拾着,同窗敲门说夫子找。

床单铺上也顾不上整理了,跟着去。

明个才正式上课,也不知道啥事,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有时候就不能嘀咕,夫子在得知流言真是他之后,劈头盖脸的骂。

骂完后夫子语重心长道:“你先前妻子是因故病亡,你名声清白,为何如此糊涂,明年你下场肯定能连中童生,秀才,就是举人都可一试,到时候官宦人家的嫡女都不是梦,你是不是没脑子?”

辛承望不知怎么说,从进书院以来,就没见过夫子这模样。

他低头认错状,“夫子,您别生气,学生怕您气出个好歹来,可真是学生的罪过。”

夫子长叹口气,说他可给介绍好友之女,年方二七,温柔贤淑。

辛承望惊讶抬眼,连忙使劲摇头表示拒绝。

他也是看明白了,一个男子有娃,谁都觉的再娶很正常。

可女子离了婚再嫁,谁都觉的是不对的,尤其是读书人更容不下。

辛承望,“夫子,学生有个疑惑。”

得到说的准许,他开口道:“学生不明白,明明是男子做的不对,女子怎么就非得从一而终,不能回头,何来的道理?”

夫子怒目拍了桌子站起身,“混账,这是祖宗之法,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辛承望辩驳道,“可所谓的祖宗都已作古,一味的搬照显的我们没脑子似的,也并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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