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傻了(2 / 2)
呈大人脸上的肉颤了颤,他身材肥胖,可肉不长脸,不似别的胖子脸上肥肉横生,只是脸比较圆润。
他突然道,“往后的事,往后的路,何去何从,思索过吗?”。
“你的眼里没有生机,见过那些被虫蛀空的树吗,就像你这样的,看似健全实则挖空了心的躯体,看似粗壮深扎土地的根,可树躯轻飘飘不值一提”。
“那些看似维系的根并不牢固,只是拉着树躯而已,执念就是你的根,根一拔,躯体就倒地了”。
??
从台阶上踩下,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午后的阳光多一丝橘调,明亮的细线从树叶缝隙穿插,透过空中飞舞的细小尘埃,在湖面上化作点点跃动的光斑。
林峰以为她或悲或喜,或愤怒或消亡苍凉,她都没有。
程拾一坐在光影割裂处,听了半日风吹涟漪。
一个酒坛突然递到眼前。
“喝吗?”,林峰随意懒散倚靠在墙壁,垂眸看着她问,见她不接,过一会自顾自的“我一人喝也行”。
程拾一接过酒坛。
这处是岸边一个很并不起眼的角落,程拾一坐在台阶上,系在腰间的剑鞘落在地面,沾上些泥土,漆黑凛戾的剑柄上嵌进一圈华美珠宝,闪烁着亮光,低调奢华。
与她朴素的作风极其不相符,惹得林峰多看几眼。
程拾一揭掉坛口覆盖的红纸,闷了一口,酒是好酒,入口辛辣醇香,滑进喉咙腹部反倒没有那种灼烧的辣感。
她拾起落在脚边的石子,一下没一下颠着,然后抛向河内。
身侧投下一片阴影,林峰在她旁边坐下,也学着她颠石子玩,“怎么样,我这酒可是珍藏多年的好酒,算你有福气”。
程拾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闷头喝一口,随后与他碰了一下,“是好酒”。
酒坛相撞的沉闷声让林峰情绪一下上来了,他偏头看程拾一的侧脸,“你这人怎么总是呆呆的,话也没两句,你和主子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难不成来回打哑迷”。
林峰只是想逗一下她,却见这人歪了歪头,当真认真思考起来“不是,和大人一起的时候话会多一些”。
顾执在她面前毫无保留,总会上心头,像是这世间最不快乐的人,程拾一莫名不想让他这样,因此格外花心思。
“和我就没话是吧”,林峰投了一个石子,砸出一个小水坑,“好歹也相识了这么久”。
“我要去行军”,林峰说。
酒意上来了,程拾一的眼眸像蒙了一层水雾,她垂着头,眼神有些迷离,却还是认认真真听着。
“其实我偶尔还挺羡慕你,你爹娘一定很疼惜你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拼命寻找真相”。
“我没见过我的爹娘呢,生下来就是一个人,后来遇见主子,才有家”。
“你这人,还在听吗?”,林峰见程拾一垂着头,他五指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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