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乱抱本官的手,登徒子一个(1 / 2)
“你没有这么想”,凌疏白往后退几步,无情冷漠的眼眸里多几分复杂难言。
轻松在顾执的话里寻找出漏洞“你若真的是厌恶,就不会留她在身边那么久”。
顾执对人和物挑剔到了极致,一处不满便要推翻重置。
凌疏白在父亲近乎变态的要求管控下,循规蹈矩成长,每一步都不容许出格,凌疏白不允许有喜爱的事物,也没有厌恶的。
他对一切都是淡淡的,不曾体会顾执浓烈的情绪,像是脱离情绪而生存,过分冷静以至摒弃倾述的状态,变成他人眼里不近人情的高冷。
顾执至下望上,凌疏白微微俯视,都在在对方眼里看见那一份不曾显露人前的执拗。
他们是一类人。
怎么会不是,幼时即便被父亲责罚也要千方百计闯进关着顾执院子的凌疏白,及冠后,同样顶着所有人的谩骂和弹劾排斥,也要把一桩桩件件棘手案件查清。
凌疏白看似听话乖顺,实则一根筋犟得要命。
窗外阳光明媚耀眼,绿叶在阳光里闪烁,泛着粼粼的波光,顾执微微眯起眼,静静看着地上被分割成一格一格的影子。
他没有回答凌疏白的问题。
凌疏白说:“你不能永远欺骗下去,她终会有一天知晓,没有人能被谎言留下,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
顾执觉得他的话简直匪夷所思,他双手合在膝前,忍不住笑了,“那又如何”。
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避开程拾一离开的假设,顾执冷漠道:“我只是想困住她而已”。
他又复述一遍,“只是为了困住她……”。
程拾一身上能让自己厌恶的事情太多,多得顾执甚至一时无法述之于口。
顾执敛眸,望着程拾一,苍白脸庞上双眸紧闭,本来话就不多的人,昏睡时就更安静的,像一捧随时会消散的雾。
手指伸在空中,却又即将在触碰到她柔软的脸颊骤然停滞在空中,顾执的指尖弯曲,收回。
他猜到程拾一会受伤,但没预料到她会伤得如此之重,如同一尊无生气的人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公子,药熬好了,要喂给程姑娘吗?”,兰锦推门而入,端着一碗黑漆漆的白碗,苦涩的药味飘入顾执鼻腔,让他眉心皱起。
林峰在她身后。
顾执嗯一声,看着兰锦喂药,突然问:“她为何还不醒”。
没等兰锦说话,林峰自顾自接过话题,“太医说程姑娘新伤加旧伤复发,加重病情,一时半会好不了,”。
“年纪轻轻,一身伤病,需要静养,急不来的”。林峰抱臂走到顾执身旁,小心觑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程姑娘的师父找上门来了,要将她带走,我让他等会,反倒被他了打一顿”。
他嘟囔道“人还生着病,多需要修养身心的时间里,哪能让她来来去去,这不是折腾人嘛……”。
“那就让她留下”,顾执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林峰短促啊了一声,眼尾不受控抽了几下,一股不好的猜想刚涌上心头,又听见顾执问“你说该怎么让她留下?”。
顾执望着林峰,在等他的回复,神色认真,不像随口一说,林峰仔细端详他的脸色,脑海警报嗡嗡作响。
大事不妙,他心脏加速想着,自己不会又得挨木已舟一顿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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