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凌二公子(2 / 2)
来人跟他也有一段时日,知道他脾气,做事严苛一丝不苟,对外要求严格,可对内更严苛,可况,到京城以来,他的口音或多或少遭到调侃或嘲笑,只有凌疏白从未说过此事。
王明努力回忆起走访时邻里乡亲说的话,“还有就是她们家的小孙子,不知在何时被人带去河里”,他朝前努了努嘴“就前面那片浅摊啊,水不深,但也淹死过不少孩子,周围人都不许孩童靠近,也不知道怎么的,又淹死一个,就是这家的小孙子”。
“还是他娘见孩子不在出来寻了半天,结果发现时,尸体都浮起来早没气了”。
“好多人见着,黄大郎下工回来,眼红红卯足了劲冲上来,刷一个给他婆娘好几巴掌,把人脸也打青黑了,嘴角也流血,估计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迹,就是被他给打的”。
听完王明的叙述,凌疏白沉思片刻,他低声吩咐“真相究竟如何,有待商酌,先把人都带回去”。
他往屋外走去,乌发用玉冠束起,偏头时,侧脸精致棱角分明,阳光打斜打在脸庞,像是添上一道秀美轮廓。
程拾一躲在层层围观的众人外,即便被官兵驱赶,可依旧有人装聋作瞎好奇围上前,他们只看不闹事,又不乏妨碍人,看守的官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着人。
凌疏白站在屋门口,这处比周围要高上几公分,堆了几节阶梯连接,加上黄大山家中处于一处下坡上方,高度差异大,凌疏白一眼便瞧见躲在人群后的程拾一。
是她。
她没有上前,也许是为了看得更清晰,和其他人一样,干脆寻了周围一颗树,飞身上去,寻了枝粗大的枝桠,把身体躲在层层叠叠的叶子后,过了一会,又从叶子后重新探出头。
程拾一躲在树上,看着盖着白布的车被人一辆接一辆推出,她数了数,有六辆。
诡异的巧合,给一切事务蒙上诡异的面纱,裴夫子今日差点误食被下毒的饭菜,而最有可能是凶手的姜婶和她的儿子却同样在今日死于非命。
她思考得入神,加上听力丧失,没有察觉到明明随着众人离开的凌疏白,悄无声息折返到她藏身的树下。
凌疏白抬头往树上看,从他的视角望过去,周围枝丫疯长交织,生长出的不知名细小白花,与绿叶交织团簇,挡住耀阳的阳光。
他不由得微微眯起眼,嗓音冷冽“下来”。
没有人理会,甚至树叶也没乐意晃动几下。
他以为程拾一故意不理会他,或者因为他贸贸然前来而感到害怕。
凌疏白僵硬对着树干调整微笑弧度,好让自己看起来多那么一丝亲近感,他放缓语调“你下来”。
树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准备分身上树把人押下来说话时,怀中突然落入一件小小物什,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落入一块石子,不管有意无意,都让湖面泛起涟漪。
那是个天青色搭链荷包,上面绣着几朵玉兰,挂在腰间的线有撕扯的痕迹,应该是不小心被树枝挂断。
凌疏白僵硬举起手中的荷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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