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是我(2 / 2)
只骗你们所有人。
“劳烦姑娘寻个安全的地方”,他一点点靠近程拾一,在她耳边道,“不要让任何人找到我,记住了”。
直至昏迷倒在程拾一身上时,他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像是终年不变的面具。
***
燃着烛火的寝房内。
顾执躺在木床上,五颜六色的被子叠在他身上,额头的湿巾被人换了又换,一直保持着微凉的湿度。
程拾一缩在里床不远的角落里,身上裹着一层被子,她把手脚蜷缩在一起,闭目把脸搭在上方,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很多年前开始,她便总在半夜惊醒或是无法入睡,只有像这样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阿舟不止一次皱眉将她抱回床上,可她仍旧无法改变这个习惯。
习惯很多时候是戒不掉的瘾。
木床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几乎是一动,便摇曳着发出嘎吱声。
她的耳疾没有发作,此时听见声响便站起,替他绞布巾换水。
这样的事情程拾一做过无数遍,熟练得闭起眼都能完成。
她把顾执背回家时,便发现他起了高热,闭着眼喃喃喊着冷。
程拾一练了许多年的武,又常年累月在外奔波,身体不知道比顾执这种病秧子好上多少。
她赶忙把他放下,拿了药草煮开了便往他嘴里灌。
宋祈起初不是很配合,牙光咬的死死,非要程拾一暴力撬开他的上颚,才好把药灌进去。
程拾一害怕他同其他救回来的人一样,睡着睡着便不醒了,一整宿,几乎没合眼照料着他。
顾执是被压醒的。
他感觉胸口沉甸甸,踹不过气,悠悠转醒时感觉额头传来沁人的凉意。
睁眼便看见程拾一满脸严肃替他换湿布巾。
顾执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被压得屹立不动,他瞧着身上高高叠起的被褥,饶有兴趣数了数。
九层。
......要弄死他可以直接点,倒也不必如此委婉。
“冷吗?”程拾一早便发现他醒了,她不自在转过脸,出声问,“......你若还冷,我那还有被子”。
“......被褥够多了,不必再添”.
顾执扬起完美无缺的假笑,感激道“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嗯”,程拾一面无表情接下,她挠了挠手心,有些与外人接触的不自在,“那你好好休息”。
既然人醒了,她后退几步想要离开。
顾执艰难从高高的被褥里爬起,在程拾一察觉前,迅速半靠在床头,端起端方君子的架子:“姑娘瞧着有些眼熟,我们可曾见过?”。
“在下名为顾执,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顾执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可惜程拾一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反应,她初来京城不到两日,自然没听闻过顾执的名字。
“程拾一”。
程拾一即将迈出门槛的脚一滞,下一秒收回屋内。
她转过身,许是被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