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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醒心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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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一场火,兴许趁早赶走那两个恶仆,和阿土两个人就点月钱也够过活了。而现在所住的屋子也破旧不堪,不把正房东边塌掉的部分重新修筑好的话,整排房子都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殃,南房一般都住仆从,虽没了他们,但总不至于住到下人房去吧!还有换洗的衣服都是捡肖峰原来穿过的,自己只有那天从火里跑出来穿的一身内衣,也将就下去吗?总得吃饭,得有柴,得垒个灶,还得有碗筷,各种厨具。现在有些米面,可也不能每天只能馒头、喝粥啊,菜从哪里来,水果呢,肉呢。这三四个月来因为受她们的虐待,自己都觉得瘦了许多,虽说不像自己后世那会儿那么形销骨立吧,但也有些枯瘦羸弱,不好好吃饭,岂不是又要走老路子?现在被关在这里,要是病了,可估计没有像肖峰那样忠心的人去请??????

想到这里,不免又厌恶起自己来,说了不要再想着依靠别人的。他边喝粥边思考起这些生活中的难题来。

首先得有钱,可是几两碎银,大概在哪个朝代,也就是刚刚够半月一月的生活费吧,估计也置办不了多少东西。没有钱,等着慢慢攒钱再去修缮屋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挨到过冬,况且还要吃饭烧火。果然还是长在红旗下好啊,起码还有菜叶子可以拾,几块钱就可以买一把挂面吃好久,还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在这里,自己不熟悉朝代特征,也没有深入了解民情民生,尽管努力搜肠刮肚地回忆之前所学,但史书上凤毛麟角的记载,终归不能应用到生活中来。

他突然想起了,肖峰原来说过,这院里是赖大娘总管,他的银钱也都是赖大娘收着。赖大娘和杏萍再没有回来过,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而且也没有人来替他们收拾东西。肖峰被拖走后,赖大娘进了他的屋好一顿搜罗,把些值钱的都和杏萍两个分了,就剩些脏衣旧裤还堆在箱笼里,都没人给肖峰捎过去。

也不要管什么道德不道德了,干脆也学着赖大娘他们,去搜罗一番。那天他冲进赖大娘和杏萍的屋子里,看到床铺齐整,就想到了大概是有人故意纵火,是要害命还是只惹事、是合谋还是一个人的主意还是背后有指使他尚不能推断清楚,但有一点很明白,那就是杏萍和赖大娘是铁了心要离偏院的。况且,那天父亲与他对峙,杏萍一口咬定是他唆使阿土纵火,阿土哑巴且已死,父亲不信他,自己百口莫辩,这种栽赃发生在他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吞掉那两个恶仆的财物,虽不义却有种报复的快感。

说干就干,他借着月光在赖大娘和杏萍的屋子里翻找起来。果然,杏萍应当是主谋了,除了几件旧衣物外,钗环首饰乃至鲜亮衣服通通不见了,更不要提什么银两。而赖大娘的东西倒还很齐全,没见提前拿走什么。在炕上柜顶的放着赖大娘一些精美耳饰的小匣子的隔层里,他找到了一小包银子,又在赖大娘的衣袱包里抖出来一包好重的银两来。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搜刮来多少钱,但应该也不少,加上那些金银首饰,所得也颇丰。

但他又想,万一赖大娘还回来怎么办,又去告状,说是拿了她的财物可怎么好。不过话转回来,他已经在父亲面前是个不好的形象了,什么性子乖戾、目无尊长、纵奴行凶,再加上唆使纵火,大概率即使这些东西不拿,赖大娘也会恶人先告状,说是他贪了东西,甚而更可怕的会说他劫色贪财两不误吧。想到这些,他又逞了胆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是贪掉好了,已然当了别人眼里的恶人,何必还要苦心劳力的当“道德摸范”?

回到自己屋里,他把那些东西裹在了肖峰的两件破衣服里,搁到了十分隐秘的地方。又转而去了阿土的屋子,那间屋的东墙已经烧黑,窗户也烧掉了,里面混合着焦糊味、土腥气和男人的汗臭味,他刚一踏进去,就想起了阿土,想起他那憨憨的笑和壮硕的身躯,想起两个人洗头时互相泼水玩闹,想起阿土俭省下咬了一口的馍馍给他,鼻头有些酸酸的。是阿土救了他的命,是阿土换了林载轩重生的勇气。

不过阿土也就几件旧衣服,还有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儿,装蛐蛐儿的小笼子、一把木梳、一个桃心木锁、三四个玻璃球珠??????他把那些东西笼在没有熄灭的火堆里,烧给阿土,让它们去伴阿土。

白天睡得很足,这会儿也不再有睡意。他干脆干起活来。

他把那几件房里的东西归置后,没什么用的都放在火堆里烧掉了,包括杏萍和赖大娘那些女人衣裳,有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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