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悲独八(2 / 2)
阿姨给每个人添了一碗汤后,笑着说:“你们先吃着,我把洗完的衣服晾出来,我可不爱吃烫嘴的饭。”从推拉门里出去了。餐厅里的氛围又凝重起来,刚刚他没进来的时候还听到程建跟他的孩子们聊天,他这一进来,个个敛声息气,都在专注碗里的面和桌子上的青菜了。
载轩还是中午临走前煮的挂面。这么多天来他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已经让他的胃忘记了什么时候是饿的,什么时候是不饿的,再加上妈妈的病情加重,他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刚开始的时候,胃里饿的时候还叽叽咕咕地响个不停,空的难受,后来慢慢的胃也不吵了,好像是懂得主人的苦恼似的。但载轩面对着这一家人有滋有味的吃饭场景时,还是感觉自己有些饥饿了,嘴里的口水开始丰盈起来。
载轩把思绪拉回到妈妈病重灰败的脸上,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来。
“我妈妈林芳清得了尿毒症,现在在ICU病房里面,急需钱。”载轩认真想了想措辞,接下去说,“我想跟您借一些钱救急,可以给您打欠条,按银行的利息以后再还您。”
程建听完没有说话,继续夹了一筷子笋丝塞到嘴里去,很有节奏地咀嚼着。
程一鸣率先开口了:“你妈妈病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说着微微抬起头盯着载轩,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的白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
载轩这下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回答“我也是你的孩子”吗,还是“我妈妈和你程建有关系”呢。两种回答貌似都不尽人意,可能这个秘密程建的家人都还不知道呢,程建本人不发话,真是在生生地难为载轩。
程建是知道的,但他不确定一年半以前林芳清留给他的讯息的真假。再者,林芳清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有这么一个孩子,自己难道还缺少孩子吗?有的是人想给程建生孩子。更何况,她林芳清十多年不和自己来往,突然间跑到公司前台,留下纸条说“自己身患绝症,请他以后帮忙照顾独子”这种话。搞不好是她林芳清生活困顿,来吃回头草也不定。
程建还在兀自吃饭。
可程一鸣的火气是盖不住的了,他站起身,把椅子拉后,一米八多的身高在载轩面前已经有了气势上的碾压,如同豹子站在了惊慌不定的鹿仔面前。又一次,声音很重很硬地问他:“我问你,你妈生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是??????是??????程建的孩子。”载轩从裤兜里摸出了那张林芳清和程建唯一的合照。照片上程建还比较年轻,意气风发的样子,笑得很灿烂,更为年轻青春的林芳清依偎在程建怀里,含颌微笑,男人的一只手轻揽女人的腰,另一只手与女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如果让外人看去,还以为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程一鸣一手抢过照片,扔在了桌上,吓得程一凡和女孩儿停下了筷子,只有程建仍面不改色地坐着,可也停止了再进食的动作。
程一鸣问:“怎么证明?随便一个人跑到家里来就说是程董事长的儿子,那我们家站着都放不下这么多人。就凭这张照片吗?”
“我妈妈除了程建没有过别的男人,我就是他的儿子。”
“谁知道你是哪个的野种!”
载轩有些愤怒地看向程一鸣,他怎么能侮辱妈妈呢?有些愤恨地又转向程建:“我妈妈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的吗?我妈妈离开你之前就已经有了我,难道你不知道吗?”
程建仍不动声色地坐着,气得载轩声音都有些发抖:“好,你可以不帮她,那这十四年来你的抚养费给过一分吗?今天你一次性给我,我就走。”
程一鸣鼻子里“哼”一声,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要抚养费!”
涨红了脸的载轩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证明,自己就是程建的孩子,况且他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给钱,他只好低了头,口气也软下来:“程先生,我只想借到钱去救急。”
“我们这里是红十字会吗?一会儿要钱,一会儿借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借钱给你!”程一鸣显然对眼前这个小子生了气。
程一凡和女孩儿交换了下眼神,匆匆起身离开餐厅跑上楼了。
程一鸣又靠近了载轩一步,用手扳起载轩的下巴,使得他不得不对视着这个先前他还以为很帅气的男人,此刻他怕,惶惶的眼神里躲不开男人的咄咄逼人。男人一字一顿地说:“和我们有关系吗!凭什么给你钱!”
载轩试图用手拨开男人结实的小臂,却被男人用右手“啪”地甩到左脸上一个耳光,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载轩一个趔趄滑到了推拉门外。男人跟着出来,同时解下了西装裤上的皮带,往右手上缠了两圈后,左手拉住皮带的另一端,镫直了那条在水晶灯光下黑亮亮的一寸宽的皮带。载轩不敢再看男人,捂着左脸回过头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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