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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两心相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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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溪拢紧自己身上披的雪金外袍,“我们住在这儿,你师父难道不会找过来?”

江?略一挥手,双指并立捏了个诀。从外边看来,竹院消失了。

“师父不知我有此居所,如今再加一道障眼法,烟烟大可放心了。”

李灵溪透过半窗看向外面,抿了抿下唇,心想:快些,还得再快些。

?

当晚,李灵溪不怀好意地端来一碗药汤,催促道:“快喝了,治病的。”

江?发觉气味不对,但还是依言喝了下去。果不其然,药才下肚一刻钟,他就觉得浑身燥热。

“沈烟烟,”江?一把拽住站在床边的李灵溪,促狭般半眯起眼,“你这是第几次给我下药?”

李灵溪顺势往前倒,柔若无骨地坐进暖怀里。

“希望是最后一次。”

江?望着她热切的目光,许多拒绝的措辞都说不出来了。她似乎不肯信江?的承诺,固执地要做到最后一步。

为什么呢?

她双膝跪着,至清纯又至妖冶:“我是人啊,是人,就会想和所爱之人成为世上最亲近的一对。”

此夜是蜀中司空见惯的雨夜,竹林小院阴冷潮湿,连床铺都像冻了雪。但江?身上很热,每一次呼吸都烫得自己颊面泛红,沈烟烟还不遗余力地吻他。

已分不清是余病未消,还是别的什么。

江?问:“为何是我?”

李灵溪抬起雾湿的眼眸,情真意切道:“洛都民风如此,掷花求亲的女子数不胜数,多得是一见钟情而成百年好合的眷侣。江公子难道要挨个问过去,问那些娘子为何看中她们的郎君?”

江?说:“洛都纵有千千万万个掷花少女,也与我无关。沈烟烟,我只问你。”

李灵溪心下一空,真想把他的嘴给彻底封严,不准他再叫沈烟烟这个名字。

“喜欢便是喜欢,”她眼圈通红,长睫一眨就洒下泪滴,“你可以觉得我过于轻浮,也可以不信一见倾心。可后来我们一路同行,若不是因为心悦你,追随你,我何苦让自己出生入死……而你,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说完这些,她把自己剥了一半的中衣穿好,屈膝缩在床尾,好高的个子团成好小的一个人,看起来特别特别可怜。

江?情不自禁伸手,又收了回去。

她接着质问:“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带我走?你就让我去受凤箫门的罚好了。我是魔修,杀了人,你一次次救我,为我寻医求药,收藏装有我发丝的香囊,我才会心存妄念。”

她抬起头来,美人脸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嘴就是委屈哽咽。

“江?,是你说的,既然无意,就该早断念想。”

她的眼泪一落,就如断头桃花般让人看得心焦,江?竟然也鼻酸起来。

“是我的错,”江?把泪人拉回怀里抱着,“让你这么伤心,我是这世上最大的罪人了。”

李灵溪带着哭腔问:“那你要怎么赔罪?”

江?怀里的身子在不断颤抖,哭得好像要断气似的。他手臂越收越紧,心脏砰砰乱跳,呼吸也越来越快。

“你说怎么赔。”

白兰香幽幽,床边炭火偶尔发出燃烧的脆响,夜半雨声来袭,这一方小小天地唯余一对相视就红脸的情人。

那药太烈了,抵得过江?一生喝过所有的酒。

墨水倾泻的长发扫着他的皮肤,带起猫尾巴拂过一般的痒意。他的身影倒映在桃花水潭,是沈烟烟在痴迷地凝望。

果决的魔女从不坐以待毙,她引诱,争取,得到,最后心安理得地享用。

江?垂眸看李灵溪胸前那片绯色伤痕,哑声道:“会有一点疼。”

李灵溪问:“你怎么知道?”

这听起来已然像新婚妻子的嗔怪,江?用手给她做枕垫,瞧着她装作无知的眼睛,无奈道:“听说的罢了。”

李灵溪收起看猎物的眼神,温顺伏肩,“江?,我怕疼。”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在长安宫山石群内的寒池,李灵溪疼得神志不清。江?闻言欲停,李灵溪却说:“是你的话,我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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