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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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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原书里邵季涯的确是曾经有那么个小跟班。

朝佩不记得那个小跟班叫啥名了。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一心暗恋她师兄的小师妹时念念吧。

“哎呀,你好歹也是国师之女,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啊。”

时念念不聒噪邵季涯,跑来蛐蛐她。

不装了,时念念一不在邵季涯面前,就现形了。

朝佩面无表情:“滚。”

时念念:“啊!你好歹也是国师之女,你出生名门,怎么可以说这种粗鄙的话啊!”

朝佩站定,叉腰居高临下看着比她矮一截的时念念,拉高声调说道:“国师之女就不能说粗鄙的话了吗?国师之女也是人,也会吃喝拉撒,别在我耳边吵,不然我晚上跑你头上拉去!”

来自时念念的蛐蛐顺利被暂停:“...”

膛目结舌...

简直不敢相信,邵师兄究竟是娶了个什么玩意!

*

马车滚滚中,段盈苣看向一旁的邹廷炫。

一路上,他不发一言。

“廷炫,你在担心什么?”段盈苣眉目含情,精巧胭脂难掩她昨夜的憔悴,但是能跟他待在一起,便是让她最高兴的事情。

她是引他诱他,那又能如何。

她深知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怎样一个让人觊觎的存在,既然她已经错嫁给了他,就注定,此生他们必为夫妻,便是夫妻,那便要行夫妻之事。只要跟他有了这一层牵连,就不怕他会弃她不顾。

邹廷炫之所以要娶朝佩,不过是为了那柄玄沃神剑,现如今东窗事发,难以掩盖他娶错了人的事实,试问那国师又怎会愿意再将玄沃神剑交给邹廷炫。

交易不成,他们的这桩婚姻,便如同废纸一般,成了过往云烟。

邹廷炫扭头微笑,细心地伸手将她耳边垂落的细发挽到耳后,温柔道:“我只是在想...”

“邵季涯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段盈苣神色微怔,“啊?”

“没事。”他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抚:“没有人可以在我身边抢走你。”

段盈苣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身,说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从前的邹廷炫不会说这么让人心动的话,难道...难道是因为,邵季涯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危机感?被人在乎争夺的感觉...真好啊。

只是,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并不知道,拥抱着她的男子,紧抿着唇凤眸微敛眼底浮现了另一个少女的身影??

*

朝佩和时念念不远不近地跟着邵季涯,倒也不敢靠太近。

时念念不敢靠太近的缘故是...她着实也害怕她的这个冷面师兄。

邵季涯的皮囊着实诱人,多少同门师妹对他念念不忘,却又因为他难以亲近的冷厉,让多少人望而却步。

曾经就有胆大包天的小师妹说要下药将她们的这个师兄强了,但是...大家都是敢说不敢做,嘴上爽爽就算了,谁还真的敢去触碰这么块在外就已经是杀人如麻的冷石头。

时念念对她的这个师兄,属实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

至于朝佩不敢靠太近的原因,众所周知,邵季涯是个她也摸不准心思的纸片人。那具缺了双目的骸骨,始终还是印在她的脑海。

她能接受这是一个冷酷无比的仙灵界,但是对于“嘎人”和“死人”这种事,还是有点没太适应过来。

有时候幻视的朝佩会觉得,前方背着剑的少年是个行走的死神,而在他垂在身侧的冷蓝色衣袖中那只好看的手,白皙修长的指骨之上,会有触目惊心的鲜血顺着他的骨骼脉络滴落着...

这个幻视倒也不是没有应验。

应验的时候,还是在夜黑风高的一个晚上。

除了夜黑风高,还要再加上一个大雨瓢泼。

泥泞飞溅在朝佩的衣裙,一旁的时念念在那鬼叫抱柱面部扭曲吓得鼻涕直流:“你别过来啊啊啊!再过来,我叫了啊!”

电闪雷鸣,雨夜下的小破亭显得摇摇欲坠,偏是在这里躲雨的朝佩和时念念被过路的歹人盯上了。

在那之前,倚着柱子累得睡过去的朝佩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直到时念念那小妮子的鬼哭狼嚎,她方才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的少女。

不是,她不是出自嗜戮门的吗?不该像她师兄邵季涯那样嘎人都不需要眨眼睛的吗?她怕成那样子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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