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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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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本来就害怕鬼神之事,又经历了这种事,夜里越发难眠。她实在不敢独自住在此处,便去求陈美人给她换个房间,陈美人也允了。

谁知第二日,陈美人竟带了个跟叶儿差不多年岁的小姑娘过来,跟她说不必搬了,以后这个小姑娘就住在这儿,同她做伴。

从那天起,这个小姑娘就成了“刘晚月”。没有人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从哪儿来,意欲何为,只知道一向好脾气的陈美人为了她第一次发了狠。

陈美人同她们说,这里从来没有什么自戕的宫女,若是今日之事泄露了半分,她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去给先皇殉葬。

又几日,皇陵里存放她们宫籍的屋子忽然走水,众人的宫籍皆有损毁,刘晚月的宫籍更是被烧的只剩下半个名字。后来补宫籍时,陈美人就以名字不祥为由,把她名字里的“晚”字改成了“挽”。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刘挽月这人胆子极大又不信鬼神,能躺在死过人的屋子里睡的安稳,更遑论旁人拙劣的装神弄鬼的把戏。

她虽平时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可一开口就能把人噎死,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把寻衅之人怼的哑口无言,颜面扫地。偏偏她又生的极美,能识文断字,举止得体,气质脱俗,实在不像是小门小户能养出的女儿。

不过对叶儿来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打紧,只要夜里能在这阴森森的屋子里陪她一起睡觉就行。

可偏偏,事与愿违。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叶儿的恐惧不减反增。

刘挽月这人古怪的紧。她每天夜里都会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对着供桌上的香烛跳舞,一跳就是几个时辰,跳的鞋袜上都渗出了血迹才回房间。而这些在皇陵里,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尤为可怖。

今夜,亦是如此。

一直到三更,刘挽月才回房,一进屋她就被满室烛光晃的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将蜡烛一一吹熄,方看向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叶儿,冷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叶儿借着月色看向她染血的鞋袜,吓得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缩,忍不住劝道:“其实,你不用每日都去给先皇跳舞的,那都是她们骗你的。你每五日去一次就行,也不是非得晚上。而且,咱们虽说也是守陵,可到底是跟着陈娘子来服侍她的,比旁人有几分体面,这些差事敷衍敷衍就行了,不必如此认真。”

刘挽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

叶儿闻言大惊,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对着她嚷道:“你知道你还天天大半夜对着香烛牌位跳舞?还跳的血淋淋的?”

“因为,我时间不多了。”

刘挽月冷淡的语气夹杂着外面呜咽的风声落在叶儿耳中,只觉十分可怖。

“什么…什么时间不多了,你…你把话说清楚!”叶儿吓得从床上跳下来,死死的拽着刘挽月的胳膊。

刘挽月抬眼看向她,冷声道:“没什么,随口一说罢了。松手!”

叶儿却不肯放手,反而凶起一张脸道:“我不松,我警告你,不许寻死,你要是敢死在这屋里,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挽月眉头一蹙,实在懒得与她纠缠,便故意吓唬她道:“你再不松手,明日我就回了陈娘子,以后你跟我一起给先皇献舞。”

叶儿闻言忙松了手,连滚带爬的钻回被里。她将脑袋蒙住,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还不忘补一句:“我睡着了。”

刘挽月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可脸上的笑还未舒展开来便又收了回去,她明明和叶儿差不多大,可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觉垂下头看向腰间系着的镂空金香囊球,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龙纹,不觉湿了眼眶。

??????

十月中,一向多病的陈美人又病倒了。向太后闻之,特遣御医来为其诊脉开方。御医说陈美人的病是忧思过重加之寒气入体所致,好生调养着,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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