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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上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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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里,沈酌觉得有些热。

“你看这是什么?”云疏月翻宝贝一样从软垫下翻出一只大木箱,笑道,“医疗箱!这里面常备药都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今日就用上了。来,给我看看伤口。”

沈酌不知在想些什么,修长的脖颈露出凸起的喉结,像是渴极了,抿着唇滚动着。

粗粝宽大的手掌忽然被柔软细腻的小手包裹,冰凉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

云疏月在拉他的手。

他下意识往后一缩,却不料被抓得更紧,沈酌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原本垂下的眸色直勾勾地瞧着云疏月,眼底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浓墨,晦暗而深邃。

这个云疏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拉拉扯扯,她难道真当他是什么圣人君子,能坐怀不乱?

“别乱动!”

云疏月出声警告,全神贯注地为沈酌仔细清理手心里的伤口。

这个伤口不算深但是很长,应当是被不小心划到的,可那是锄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万一破伤风了可就麻烦了。

她从大木箱内拿出一个瓷瓶,略一咬牙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那道伤口上。

这可是她在沧州城逛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高浓度烈酒,自己买回去又提纯了不少时间,仅此一瓶呢,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剧烈的刺激从伤口处迅速蔓延,沈酌只觉自己的头忽而麻了一阵,而那钻心的刺痛、灼痛还在伤口处如蛆附骨,摸不得,挥不掉。

尽管如此,沈酌也不过是抽动了几下指尖,阖上眼,咬着牙未发一言。

片刻后他问道:“方才用的什么?”

“接近酒精的烈酒。”云疏月答。

“酒精?”

又是一个未曾听过的词。

沈酌瞧着眼前专注认真的云疏月,眼神里充满了探究,这哪里与传言中的木头美人有半点相似之处。

唯一相似的,大抵只有美人二字吧。

他极少在意旁人的长相,好与不好于他而言都无甚要紧。

可云疏月的美让他难以移目,难以抑制地想要多看两眼,怎么也瞧不够一般,只要看不见便有种抓心挠肝的难受。

若不是知晓云疏月自小长在京州城云府,他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去南疆学过蛊术。

魅人心魄。

那条手心里的伤口在清洗之后露出原本的血肉来,若是受的力道再重上几分,怕是半个手掌也要没了。

云疏月这样一想就忍不住后怕,一边上着药一边说着:“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别再不管不顾地上前了,你是肉做的又不是铁做的,怎能用手去挡呢?就算拔剑不及也不该这般鲁莽,要是碰上硬茬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嫣红的小嘴说个没完,听着都是埋怨和斥责,实则全是关心。

这是沈酌从没感受过的念叨,这份安心让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想要卸下防备,想要依赖。

“我从不是鲁莽的人。”沈酌淡淡道。

云疏月刚想骂回去,他今日简直就是鲁莽至极,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他继续说道。

“但因是你,我便顾不上许多。”

豆暖色的光透过灯罩在二人的脸上跳跃着,渐渐在二人的脸颊处晕染出一抹绯红,浅棕色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春色,那是少年少女呼之欲出的情意。

云疏月的大脑轰的一声空白一片,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了声,天地间只剩下车内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愈演愈烈。

她忽然感到一阵燥热,脸颊处似烧起来一般,手心里捧着的大手像极了点燃的火炭,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撩拨着每一根神经。

云疏月猛地抽回了手,抬手抚着并不存在的额发,目光慌乱地找了一圈后发现纱布就在自己手边。

目光再次触及那只大手时,仿佛还能感受到触摸时的温度。

云疏月深吸一口气,重新拉过沈酌的手,替他包扎好,绑上一个蝴蝶结。

“好了。”

云疏月扔下这句话就逃出了呼吸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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