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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间闹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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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对,G班就是另一个极端了,一些家里花大价钱或者找关系送进来镀金的基本都汇聚在此,他们算不上纨绔,毕竟里斯克林严格的校规下也不允许存在纨绔,但要说“野心”也真没多少,毕竟家里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这种情况下,里斯克林给了目标和资源,他们或许会试着冲一冲,但如果觉得太累了,又会慢慢躺回去,历年学生统计中,G班都是流动成员最少的一个班级,比起卷生卷死的A班,堪称提前进入养老院。

而原主,就是从四年级“分班制”开始,一直待在G班的人。

席昭翻了翻那些测验试卷,基本没有一张完整写全了,分数也是相当感人,在他接收到的记忆里,有些题目原主不是不会,但一下笔就莫名焦虑,最后笔迹都变得断断续续干脆不写了。

翻到末张,他指尖一顿,目光落至试卷空白处的一副小画。

那是一扇窗户,窗外关着一颗光秃秃的树,绘图的线条模糊,有些地方甚至细得看不到,犹如悬浮空中随时会断裂的蛛丝。

一点气浪拂过耳畔,席昭若有所感地扭头,恰好林风穿过窗外,晃动一树枝桠,盛夏枝叶繁茂,烈日洒在绿到发暗的叶面上,骤然泛起万点金光。

风里裹挟着热浪,卷入室内吹动他的发梢,热到空气都有几分扭曲的视线里,他终于切身变为曾经坐在这里的少年,明明眼前生机蓬勃,落笔却只剩几叶滑稽,然后在耳边????的议论和窗外聒噪的蝉鸣中慢慢揉皱试卷。

席昭同学……

他摸了摸试卷卷起的页脚,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你很寂寞啊……”

唰??

头顶传来纸张切割空气的声音,席昭抬头,才发现要进行课堂小测了,前排给他递试卷的男生微微张大嘴巴,显然是听见了他刚刚的自言自语。

想了想,席昭接过试卷,忽然从嘴角勾出一抹阴森森的弧度。

男生的表情一点点惊恐起来。

嗯,他想这位同学今晚绝对要做噩梦了~

……

下课前,席昭按照原主的水平填好了试卷,这个世界和他原来的世界其实非常相似,除了有关ABO六性的内容,基本常识和知识体系都没有太大改变,班主任教的是英语,这对本来快要攻读医学硕士的席昭来说不算困难。

他头疼的是“生物”。

天晓得席昭随手翻开生物书就看到“ABO基因遗传”时沉默了多久,以前只有男女两种性别,学到基因遗传变异就天天被那该死的果蝇折磨,梦里都在高呼“豌豆花的花语是9331”,现在六种,他无法想象要在一个ABO大家族里计算谁谁谁患“红绿色盲”的概率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ABO世界的生物学家真是伟大。

把试卷递给前排男生一起收上去,这倒霉孩子不知道脑补了什么,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好不容易熬过上午,预备铃一响立刻冲出座位,离开时还差点撞了脚趾。

席昭略感忧伤,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呢?

里斯克林午休时间很充裕,不想待在教室还能回宿舍睡个午觉,很快G班里的学生都走光了,席昭有心想趁人少在教学楼四处里逛逛,可刚一走出教室就有声音远远隔着走廊喊他:“席昭,秦哥让我喊你过去一起吃饭,他从外面订了餐。”

秦文洲?

席昭脚步一顿,电光火石间就改了计划朝那边走去。

正午烈日当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于光影斑驳中转瞬即逝。

……

秦文洲在C班,属于“学霸梯队”,从G班过去的路上,越是排序靠前的班级中午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就越多,不用老师监管都自觉拿出了试卷,显然都在准备期中分班大考。

一分之差,或许就是两个班级的天壤之别。

席昭随意看看便收回了目光,来叫他的人早就离开,等“五年C班”牌子映入眼帘,教室里刚好传出一阵笑声。

靠近门口的人瞥见席昭,顿时提高了声音:“哟,秦哥,你G班的尾巴又来找你了。”

众星拱月的alpha笑容微敛,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无奈,但最后还是温和笑笑:“说什么呢,别给同学瞎取外号。”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充分展现出“虽然我对纠缠有些头疼,但谁叫我是个好人又很有修养”的丰富心理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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