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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他态度平和地婉言拒绝,说明天来接她。

梁宛不死心脱口而出,“我们已经睡过了,现在只是在一个房间也不行吗?”

问出口便觉唐突又冒犯,蹙了蹙眉。

“可以,”半晌后Lee的答复却出人意料,“我回去一趟。”

对于他的回答梁宛震惊了很久,足足到他提着行李箱回来。她指着另外一张床,让他把今晚要用的东西放上去。

话落不久,梁宛自己就意识到了问题。在周沥的目光中,她清了清嗓,小声说:“不分开睡也没关系吧?”

多几次机会,多点中标几率。

说完她心虚地背过身。

过了很久房间里都没有响起他的声音,梁宛回头看见他已经坐回桌边办公。

她刚想说什么,周沥抬眸穿透她的眼神,淡淡笑着说:“晚上大约要陪你,现在可以让我工作一会儿吗?”

梁宛像一具突然宕机的机器,木讷地看着他,脸颊随着秒针的拨动而愈变愈红。

Lee好像不是那么冷漠的人。

一下午,梁宛就坐在床上刷手机,时不时用余光看Lee。他没有避讳她,也许是因为知道她听不懂德语,连开视频会议也光明正大。

梁宛也不爱黏人,更知道工作中的人不喜欢被打扰,哪怕是下床倒水喝都蹑手蹑脚避开摄像头,不想让他的同事们误会他有女朋友。

周沥开完会,抬眼瞧了瞧在床上举着手机半梦半醒的人。他的余光早已将她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低下头重新看回文件,他却难得走了神,半晌后哑然失笑。

突然砸下来的手机惊醒了梁宛,她克制着尽量不发出噪音,摸着被砸疼的下巴无声哀嚎。

微信上谢晚馨又发来新信息。

「宝宝,你能不能带点挪威的纪念品回来?我会把钱转给你的。逸程下个月生日,我想给他多准备点礼物,他可向往北欧了。」

……

梁宛不太喜欢看到她对这个男朋友太过上心的模样,但也没法劝说什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的事她不好过多插手。

「好,但我只能带一些小件的。我的行李箱几乎爆满。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都可以!他喜欢收集冰箱贴和小摆件,就那些吧。」

梁宛答应了。

切到工作群,风平浪静,谈话都是些工作日常。梁宛放心地关闭微信。

余光飘向Lee,有个人比她还苦,来挪威看爷爷还要没完没了地工作。她唉了一声,感叹他和别的德国人不一样,一点也不反内卷,真不知道是哪个行业。

周沥一直工作到晚上,床上等着他的人已经睡成大字,手机压在胸口,炙热滚烫的。

他刚伸手碰到她的手腕,梁宛就醒了,睡眼惺忪地问他几点了。

周沥发觉她很浅眠、易醒,今早也是醒转了一次,只是很快又睡过去。

去吃晚餐的路上和回来时,梁宛都正经地和他并排走,仿佛昨晚那个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的人不是她。

结束用餐,梁宛用国内抢单的那一套,先一步付款。

到夜晚,二人依次洗了澡,周沥回到房间时,发现她很有公德心地给那张大床套上了一次性四件套。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无法忽视,无法无动于衷。

今天漫长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像有着一条无形三八线,无人跨越。而这静谧无声的雪夜里,梁宛知道自己要什么,Lee应该也明白。

太阳高悬时,那些刻意拉远的距离,只是此刻相嵌的铺垫和序曲。

和昨晚又不同,他们不在浴室,没有花洒与水珠,所有的潮湿与黏稠都来自于他们自身。

梁宛仰着头,如梦里那样溢出声音。

紧紧抱着Lee宽阔的背,她承认自己开始迷失、贪恋。

“如果不止十天就好了……”

沉沉睡去前,梁宛这样在脑海里想。

却不知道自己正嘟囔着心里话。

-

梁宛和周沥计划分两天坐完挪威缩影的五段车程。第二站米达尔前往第三站弗洛姆的末班车在下午六点,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起得早点赶到米达尔。

自从来了挪威,梁宛的就有止不住的倦意,和周沥在一起的两晚,她一觉能睡到清晨,半夜不会惊醒。清晨后被窗外各种细微的声音打断睡梦,短暂醒来又睡去。

出发日,梁宛原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周沥。她想不通为什么她每次都不会被他吵醒。和昨天一样,他已经下楼买了早餐带上来。今天换了花样,香肠、鸡蛋、土豆饼和牛奶。她当然不能奢望挪威随便一条街上会有中式早点。

火车第一程从奥斯陆去往米达尔,所需时间大约五个小时。

一上车梁宛就从双肩包里取出相机。老天爷很给面,是晴天,天蒙蒙亮,还在与黑夜斗争。好在无论是树梢顶端的针叶,还是湖泊另一端的群山,都有它们清晰的身影。

列车行进途中,梁宛凭按快门的手速有幸拍到两张构图完美的照片,其余的都是铁轨边树木的残影。她懊恼地放下相机,不甘心又理智地放弃了拍摄,安静地用眼睛去看。

食物在漫长的旅途中不可或缺。梁宛吃饱喝足后,早晨没睡足的困意卷土重来,没过多久便耷拉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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