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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临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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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怀点头,平静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他来向我寻仇。”

简单“寻仇”两个字冲散了大部分质疑,凌盛皱起眉:“在万剑宗的时候,你不是已经把他杀了吗?”

宋持怀道:“那日道殒师叔曾确定过,他当时确实已无活路,至于为何会死而复生,弟子并不知情。”

“……”

两人以话交锋,短短四句却将责任推了两次,凌盛知道若自己再计较当日的事,恐怕凌微也要被拉下水,只好换道:“当日便也罢了,今日他闯宫,你竟也杀不了他?”

一句话引得数道猜疑的目光重新落到宋持怀身上。即使他在天极宫内很少出手,有关他少年时天资卓绝的传闻却从不断绝。以他的能为,要对付一个刚踏入修行境地不足一年的毛头小子应该是再容易不过,可对上魏云深却两次出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别有居心。

宋持怀立于质疑中心,神色不改分毫:“弟子无能,不是对手。”

殿中又炸起了一片哗然声,不止凌盛,任何一个人听他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语气承认不是魏云深对手都觉得荒唐:一个是自少年时便小负盛名的天极宫霁尘尊,一个是只在半年前堕魔才震惊了修仙界的无名小卒,要说宋持怀不是魏云深的对手……骗鬼呢?

但偏偏宋持怀脊背笔直,脸上没有丁点儿玩笑颜色。他任由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或言语冲刷过自己的身体,一错不错地与阶上的凌盛对视,不肯落于下风。

这副毫不躲避的姿态暗中抵消了不少质疑,议论声歇了不少,凌盛甩袖冷哼:“你怎么不是他的对手?”

宋持怀道:“魔道刁钻古怪,弟子未能勘破,是弟子修行不精。”

“是修行不精还是有意放水,你自己心里清楚。”凌盛没给他多辩解的机会,手指一点,立时有两名弟子一左一右将宋持怀挟在中间,他们甚至没有动手,却隐隐形成将宋持怀包围之势。

宋持怀用余光将二人扫了一眼,凛声问:“宫主这是什么意思?”

凌盛没再看他,他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对着押在宋持怀左右的两人说:“先押他去受水刑,晚些时候本尊亲自问审,再叫两个人去看着陈蕴,待他醒了两人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那二人点头应是,立马将宋持怀两只手箍到身后。他们力气不大,宋持怀稍微试了一下,很容易挣开,但若此时违逆凌盛,只怕要将他勾结魔族的罪名坐实。

可是水刑……

宋持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不傻不笨,自然看得出凌盛是故意挑凌微不在要给自己立规矩,最好凌盛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他把自己吓死,到时候就算凌微有芥蒂,也没法把错推到凌盛身上。

凌盛这时候提水刑,不过是想在冬日未尽的寒气消散之前再给他找点不痛快而已。

心里计算着断了解寒丹的天数,宋持怀推算自己若不反抗能在水牢里挨到几时。哪怕知道现在是唯一逃脱的机会,他的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无法自主作出决定。

他不能反抗,并非不想,而是不能。无论为了他筹谋已久好不容易才起了开端的计划,还是这具早被凌微借着解寒丹喂进来的血侵蚀得只知一味顺从的身体,他都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不过是被寒症多折磨几天罢了,宋持怀早就习惯,那种冻针入骨的疼痛早就融入他的经脉,没什么不能忍的。

宋持怀如在凌微面前时那样乖顺,临被押出凌霄殿时,方才那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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