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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侯爷会说话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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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两桩小插曲,沈景晴和姜氏到举行宫宴的奉天殿时,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四品官员和官眷在殿内宴饮,五品以下的在殿外,所以沈景晴和姜氏便分开走了。虽然不少人到了,但也不能立刻开宴,还要在鸣鞭之后,等皇帝,后妃和诸王上殿,其他人才能依次进殿。近后晌,前边的流程才结束,在外头等了好一阵的群臣方能入席了。好在现在是冬日,日头虽大,打在身上倒不烈,反而还有一丝暖意。沈景晴随着众人一齐进殿入座,余光瞥见殿外正在巡逻的侍卫,那欧阳虎似乎也在其中。

沈景晴的位置在大殿内靠后,离圣上不算近,她自己挺满意这个位置,既能安心用饭赏乐,又能观察到场上的大部分人。坐在上首的的便是太后,圣上和皇后了,而藩王则是从北到南东西分列在御筵两边。离圣上最近的亲王便是晋王了,他是太后老来得子,看着比圣上要年轻许多,听说才前两年才及冠,晋王妃坐在他旁边,或许是靠着圣上坐,她这会儿也低眉顺眼了不少。

在之后,便是圣上的其他几个兄弟了,有太后所出,但更多是先帝嫔妃所出。沈景晴的目光缓缓向南移,落在了最末尾的藩王身上,那便是齐王了。虽说沈景晴做的不少事都与他有点关系,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此时殿内的乐声已然升起,教坊司的姑娘们舞动着飘然宽大的衣袖,卷起一阵淡淡的香粉气息,众人也不再像在等候时那般紧绷,逐渐松懈下来。而齐王并不像其他藩王一样同其他人攀谈玩笑,只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地看着其他人,是不是浅啜一口盏里的酒。或许他也并不是不想和人谈笑,只是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对象。看他的席坐,在藩王的最末端,便知道他在宫中的并不受重视。

若不是知道他对泓泉做了什么事,还猜测到几分他的谋算,沈景晴恐怕真的要以为齐王是个人如其貌的落魄王爷。沈景晴刚要收回目光,齐王却眼珠一转,两道目光就这么对上。沈景晴触上那目光的一瞬,就觉得不寒而栗,手臂上泛起细细的鸡皮疙瘩。接着,齐王才转过头来,带着不变的笑意朝着沈景晴举了举手中的盏,将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出于礼节,沈景晴也端起了手中的杯盏,心头却染上几分不好的预感。齐王方才并不对其他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她观察齐王被他发现,还是他是认识她的?

沈景晴攥紧了手中的杯盏,细腻的白瓷贴着掌心,因着出了些汗,而变得有些握不住。沈景晴很少会有这样的时刻,她是想利用齐王这事做点什么,但并不想将自己卷入齐王的计划里。她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圣上,他正与下边的晋王说些什么,远远看着,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否有应对之策。

沈景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曲已毕,另一曲又紧接着开始,这御筵上的酒喝香粉混在一起,似乎就变得格外醉人,须臾之间,酒过三巡,殿内的不少人脸上都爬上了一层绯红。沈景晴也觉得殿内的空气越发浑浊,有些透不过气来,便借更衣之故起身离开殿内到了外边。

出了门,傍晚冷冽的风一下就让人头脑清醒过来。沈景晴走得远些,再回头看奉天殿,里头歌舞依旧,人影浮动,立于逐渐昏沉黯淡的天下,透出橙黄的光来,愈发地突出了。沈景晴加紧脚步,想寻已僻静处歇息会儿,待到御筵结束再回去。

然而她还未走几步,身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声:“永平侯夫人摇席破座,是要去往何处?”

这声音陌生,却给人以莫名的森然之感,沈景晴回头,发现齐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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