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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岁岁今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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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花,我曾在帝京的集市上见过,只需三个铜板就能让手艺人表演一场。

可这般盛大的,我第一次见。

我拉着谢晚的袖子,看的目不转睛。

忽然指尖微凉,顺着指骨往下。

我低头一看,一枚精巧的银质戒指套在了我的食指上。

“留作日后防身。”他与我十指相扣,我瞧见他手指上也有一只。

“哦?防什么?”我自问自答,“防我红杏出墙?”

他捏了捏我的手,颇有些傲娇:“赵姑娘对我情根深种,谢某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我扭过头没搭理他。

我就在这震撼中,见到了兄长和阿姐。

天地万物,世间所有,都不及我的胸腔里那颗心跳动的声音。

我努力朝他们挥舞着手臂。

阿姐换回了骑装,如往常一般的靛蓝色。

我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愤世嫉俗,觉着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是无用功。

虽说我也不爱学,变着法儿想要偷懒,可终究我还是为了一个端庄的名头,和帝京城里所有富家小姐一样,步步循规蹈矩。

这样一个曾高昂着头,嘴里喊着“女子不输男儿,也要以身许国”,一人一骑,单枪匹马就去了北境,在沙场取过上将首级,护过袍泽性命的女子。

她为了庇护我,穿戴钗裙,困于深闺。

现如今兜兜转转,她又成了她自己,算不算得上也是一种圆满。

兄长的左耳残缺了一块,下颌处新增了一道伤口,头发衣襟上满是尘土。

这样的狼狈,我却觉得像这样意气风发的兄长终于又回来了。

他笑着朝我张开怀抱。

“小穆桂英。”

这一瞬间,心里所有复杂委屈的情绪就像是万物坍圮震荡,山洪倾泻而下。

我不顾一切冲进他的怀抱,头埋进他的胸口。

不受控制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撕心裂肺的想哭,却哭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阿满,又长大了一岁了。”兄长摸着我的头,似乎在笑,胸腔剧烈的颤抖,又似乎在哭,“好久没见你哭了。”

我贪恋这样的拥抱,一刻都不想松开:“哥哥。”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熟稔地同我开玩笑:“小时候没见你这样黏人,怎么谢停舟欺负你了?”

我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直到眼泪鼻涕都蹭干净才抬头:“或许吧。”

他嫌弃地望了眼自己胸口的衣服,然后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整个身子转过去,一如幼时替我撑腰一样豪迈:“谢停舟你要是想进门的话,先叫声兄长来听听。”

我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谢晚皱着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兄长不依不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不叫的话,我可得换人的。”

“哥哥。”我转头叫他,关切地问道,“你饿了么?要不要去吃饭?”

兄长啧了一声,而后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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