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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竹马青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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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看到宋礼监眼里的错愕和愤怒。

这两姐弟,还真的是作死,皮实的很。

“赵谖,你来看看这匹绸缎!”她展开一匹粉底碎花料子,恨不得把绸缎呼我脸上,“我舅父前些日子专门给我送来的。”

“这柄发钗,用的是上好的籽料,你看这光泽!”

“还有这盒胭脂,里头掺了金粉和香料,细腻的很!”

“对了,还有这个!”她把胭脂往桌子上一扔,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手帕,“我很喜欢!”

这不是我用来包折扇的丝帕么?前几日被宋观棋拿了去,怎么就到她手里了?

我哂笑两声,干巴巴地道:“喜欢就好,你要是喜欢,我改日再送你。”

宋淑芸倒是娇羞起来,捏着帕子忸怩道:“我就说这帕子是你送我的!你看这上头专门绣了株芸草,宋子小六还敢和我争论!”

“本小姐心情好,这些东西都送你了!”

她大方地招手,她的侍女揽月立刻把刚刚那些物件都打包起来,塞进春秧怀里。

“言归正传,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我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把她那些羞赧的女儿家做态赶跑得干干净净。

屋子里只剩我们二人。

她拽着我的手坐下来,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神神叨叨!我能有什么打算?”我轻轻推了她一把,眯起眼睛调笑。

她凑得更近,拽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糊弄过去。

“哪有那么快就能有结果?”我索性也不挣扎了,头靠在她的肩上,懒懒道,“能做的就只有等。”

“金梧使臣又来京了,你可知道?”她闲来捉着我的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袖子上的花瓣刺绣。

“进城就闹得沸沸扬扬,这帝京城谁能不知道?”

“所以……”她欲言又止,脸颊贴着我的头,头上发钗的琉璃流苏划过我的耳朵,钻进衣领,“你要是绣的不是芸草,我也认。”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头微微往后仰,看着她的眼睛:“重要吗?”

“不重要。”她也笑着接话,紧接着她的眼神望过来,捏着我袖子的手握住我的手,认真道,“可是你得为自己做打算,这很重要。”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郑重搞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躲闪间闷闷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

我时常在想一切都结束了吗?

十一年前,区区一个李耀就足够了吗?

不够,远远不够。

那十一年后,扳倒一个李耀又怎么能够!

“我知你心思重,可是你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当初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单单听你转述都还后怕得很。”

她不管我是不是认真听,握着我的手愈发用力。

“你以前虽伶牙俐齿,和我吵吵闹闹从不落下风。但今时不同往日,更何况那个人是圣上!你这般不知死活,豁得出去,你祖父和你哥哥姐姐又该当如何?”

我知她是为我好,说的话句句在理,只能低着头,安静听着。

“天子一怒,你承受不起的!”她固执地把我的头抬起来,对上她的眼睛,“但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我不会死的。”我看着她眼睛,焦急担忧毫无掩饰地从她的眼睛里跳脱出来,看得我心神一荡。

她直直看了我好一会儿,看得我嘴角的那抹笑都快坚持不住了。

霍然她身子往前,把我牢牢抱进怀里。

“不够!”

她满头珠翠叮叮哐哐,乱七八糟地勾缠在她的发髻上。

两颗炽热的心在胸口怦怦直跳,我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好闻的茉莉香就这样恣意地钻进五脏六腑。

“远远不够!”

她坚定地又甩出几个字,只不过夹杂着呜咽,说得人心底发软,就好像是粗糙的油蜡侵染了香料,燃烧起来更多了几分柔情蜜意。

我回抱住她,嘴巴就好像被一团浆糊糊住,努力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更有力的拥抱来告诉她我此刻的心情。

我舍不得,舍不得我曾拥有过的所有,舍不得这世间万物所有能牵绊住我的东西。

我会更好的。

??

我着实不知,宋观棋的生辰能有这么大阵仗。

宋礼监的人缘能有这么好?

我看着人来人往中那笑成一朵灿烂春花,与往日不苟言笑相差甚远的宋大人,控制不住地眉头跳了跳。

眼里忽然就有了去岁给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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