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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小心留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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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见的强势,没有迟疑地把瓷瓶塞进我腰间。

如此轻佻的动作,如此冷漠的脸颊,竟也能让我方寸大乱。

“赵姑娘。”他垂着眼,眼尾一抹红,唇色有些苍白,“我会求父皇退婚。”

“你也不用,再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心口蓦地一酸,我伸手揉揉鼻子,酸涩就闯进鼻腔里了。

伸手揉揉眼睛,眼睛也开始泛酸了。

手里的瓷瓶松了松,却也没落在地上。

乌云遮月,风似乎也大了些,我拢了拢盖毯,将手和脚都蜷缩起来。

要下雨了啊。

头有些昏,看着月亮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变得越来越多,重影交错,在眼睛里深浅摇晃。

伸手想去拿矮桌上的杏仁酥,可是却怎么也够不到。

我不信。

我努力伸长手臂,明明近在迟尺,怎么可能碰不到?

哐当。

白玉瓷瓶从我手里掉落,先是撞在桌角,然后摔进泥土里,瓶盖也被摔开,整个都嵌在土里。

我根本无暇顾及,半边身子都悬在空中,更加努力地去够杏仁酥。

就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而已。

拿到了。

你看,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能够到的。

我松了一口气,瘫倒在躺椅上,杏仁酥的碎屑撒了我一身。

杏仁酥被我整个塞进嘴里,几乎不能咀嚼,只能鼓囊着嘴巴,感受着口腔里慢慢分泌的唾液。

柳树枝桠迎风乱舞,拍打在树干上,哗哗作响。

真的要下雨了。

余光瞥见小门处有道人影,那人站了好久都没过来。

我执拗地转过脸,装作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身影才笼罩住我的半边脸。

“阿满。”

“嗯。”我半睁着眼,皱着眉,藤条编织的躺椅有些硌人。

那人伸手替我掖了掖半褪的盖毯,随后半个身子贴上我的脊背,双手环住我的脖颈。

靛青色的袖口有些磨损泛白,还带着几丝泥土的腥味。

怕是远在万里刚得知父亲入狱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如此劳累,也不知道她身子吃不吃得消。

“姐姐。”我有些忝足地蹭了蹭,就像绕膝讨巧的小狸奴。

环绕着的手更紧了,轻轻颤抖着,就好像我是易碎的陶瓷小人,轻轻一碰,就碎得粘不起来。

“我在。”

“我很好。”我歪着脑袋,半枕着她的手,我也没想过我的声音如此平静,“小娘也好,刚做了杏仁酥,你要不要尝一块儿。”

“阿满。”

“嗯。”

“对不起。”

哽咽的,克制的,一字一顿,笨拙的表达。

我心里呼出一口气。

我也明明知道她看不见,却努力把眼睛眯起来,嘴角翘起来,让声音带着几分傲娇:“没关系。”

谁都对得起我,我都知道的,父亲也曾和我说过,有些对不起是不需要回应的。

但是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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