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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昭然若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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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这镀金筹码送到他面前,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能左右得了我。

??

江南的天总是雾蒙蒙的,潮湿的空气黏腻地令人作呕。

当粥棚里最后一滴米汤也被舀了个干净,已近黄昏。

我回客栈的时候,远远望见一人站在门前。

剑眉星目,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绛紫色的衣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赵小姐,我恭候你多时了。”

起初我没理他,径直跨过门槛,抢先一步进了客栈。

他横在我眼前,脸色阴沉,张口就喊我的名字:“赵谖。”

我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他一番,才笑道:“二皇子不忙着治理灾情,特意来寻我,还真是令人感动。”

“伶牙俐齿。”他对我的打量并不介意,只是微眯起眼,冷哼一声,“见了本王也不问安?”

我顺从地躬身作揖:“问二皇子安。”

这间客栈的客房总是有一股霉味儿。

窗户全开,正好能看见街对面倒闭酒楼破败的屋檐。

“赵姑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地方也敢来?”谢昭敛去眸子里的不善,尽量放缓了语气。

“这种地方,是哪种地方?”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这样同他讲话。

他捏着茶杯在手里晃了晃,忽又抬眼来看我,嘴角勾起的微笑更让人觉得阴冷:“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我怕。”我对上他的眼,用懒散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但你敢吗?”

“你既到此处,就得讲规矩。”他轻昂起头,坐直了身体,“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做的别做。”

“我不该看的一路看过来了,不该听的也都已听过。”我撑起脑袋,百无聊赖地用手描摹着桌面雕花,“只是不知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

我微微停顿,接着说道,“殿下是觉得势在必得,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我父亲从籍籍无名到如日中天走了将近十年,可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不过才数月光景。”

“日子还长着呢,还会有多少个赵家、李家,就不得而知了。”

谢昭一把摁住我的手,掌心老茧摩擦着我的手背。

宋观棋站起身想拉住我,却没有他动作快。

他拽着我的手,强势地把我从凳子上拖起来。

他似要咬碎牙齿,面目可憎,我却觉得他可怜。

“赵谖,妄断圣意,是要被杀头的。”

他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

我看得出来,他自己心里比我还要清楚,连太子之位都争得这般痛苦无奈,还真是可怜。

“你嫁给谢晚,赵家我是断然不会留的。”他凑近我耳边,用几不可闻的鼻音告诉我,“除非你,嫁给我。”

他嗤笑一声,得意张狂地更进一步,呼吸打在我的耳骨上,我有些嫌恶地偏了偏头:“二皇子,还请你自重。”

“那赵小姐凭什么和我交易?”谢昭不怒反笑,实在让人摸不透。

“流言。”

我挣开他的手,后撤了两步,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张纸条。

皱皱巴巴,被我揉了一路。

是一首童谣。

“祁门复又起。”谢昭看都没看一眼,仍旧直直地盯着我。

??

祁门,一夜覆灭。

那是朝元帝即位的第二年。

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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