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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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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没眼色了,仆固艾依气得白了他一眼,直到走出确保李清壁听不见的距离后才恨铁不成钢地拧上他的耳朵:“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媳妇的身体重要?”

他疑惑:“可是刚刚医士说没问题,殿下只是累到了。”

仆固艾依叹气:“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笨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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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固艾依房内,女医细细说了李清壁的症候:“公主是心思郁结。脾在志为思,忧思过度便导致气机郁结,脾虚。于是公主饮食减少,食欲不振,加之水土不服与路途颠簸,故气色不佳。约莫是远离故土,有些不舍。”

女医对温和有礼的长公主很有好感,不愿让范家误会李清壁对他们有不满,又补充道:“此乃人之常情,只需好生开解公主。等到了灵州,开春以后,多陪她出去走走,症状便能缓解。”

范希诚开始犯愁:“那过几日又开始赶路,殿下吃不下饭,如何受得了?”

女医道:“驸马也不必如此忧愁,我为公主开些药,也能缓解些。看殿下的气色,夜里应是睡得不安稳,最好燃一炉安神的香。”

女医这话倒也不是没有凭据。如今是冰天雪地北风凌冽,加上路途遥远赶路辛苦,长公主又刚离京。待到来年春暖花开,公主在灵州多休养,范家又如此尽心,想必忧思之症就能好转。

范希诚心思还单纯得很,听了这话便将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这便好,那我这就去为殿下准备安神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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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吃过早膳,范家姐弟俩便拉着灵安出去逛。

范希仪精力充沛,充满热情,拉着李清壁就要往首饰铺子里去。

李清壁想到此行原是桓允舟想与范希仪独处,便笑着推拒:“还是桓大哥陪阿姐去选吧,我和驸马去前面瞧瞧。”

话刚罢,她就瞧见桓允舟靠近范希仪,目光深情,轻轻低头对着她耳语了什么,而范希仪害羞地推开了他。

李清壁当他们是浓情蜜意的未婚夫妻,事实却并非如此。

桓允舟正愁找不到机会独处,怕被李清壁听到,他凑近范希仪,声音放得很低:“想必是殿下想与阿石独处,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吧。”

英武男子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和颈侧,范希仪只和别的男子在打斗中、在战场上靠得这么近过,从未有人贴着她的耳朵这样轻声低语。

况且,这是一个年龄相当、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她只感觉一股酥麻之感从颈侧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桓平渡莫不是带着什么催眠的香,否则为什么她整个人都晕乎乎,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有些站不住。

她是灵州最英勇的女子,是大梁最年轻的女校尉,她曾在大漠里穿行刺探敌情,曾经斩下过无数山匪和叛贼的头颅,却因为他的耳语震颤。

难道有了婚约后人的心境真的会不一样?

她努力稳住,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正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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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范希诚找来许多安神的香,李清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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