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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夜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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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蠢的人也都知道这时候不能让他扶。但还没等李佩央拒绝,男人先不耐烦地单手抓住了他胳膊。

他动作很快,李佩央都没看清,只听见那男生在一声惨叫后,被周庚礼一脚踢出去很远。他倒在地上,叫得更痛苦了。

周围有人看过来。

“他不扶你,你起不来?”

“...能。”李佩央坐在地上解开鞋上的卡扣,脱下滑板。

周庚礼一手捞过滑板,一手拎起她,搂紧她的腰,大步向外走。

李佩央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抬眼看见他紧绷的侧脸,她识时务地闭严了嘴。

进到屋内,周庚礼把她堵在桌边,目光凌厉。

“你,你听我解释...”李佩央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刚刚??”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听见这个声音,李佩央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周庚礼也低头看向她的手机,冷冷地问:“不接?”

是没存过的号码。李佩央双手颤抖,硬着头皮摁下接通键,天知道她多希望这是骚扰电话。

可惜事与愿违,电话刚一接通,男生怒不可耐的声音就传来了,“李佩央,刚刚那个人就是你说的朋友!我告诉你他打伤了我!我要告他!我不会??”

砰!

手机砸到了对面的墙。

李佩央下意识地闭紧眼,不敢看,下巴却被他强硬地掰正。

“睁眼看着我。”周庚礼用力掐着她脸颊两侧,“告诉我,我是你的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捏她捏得很疼。这种疼她平时是能忍住的。但心里的委屈,外加恐惧,李佩央还没开口,鼻腔就开始泛酸。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们俩之间关系。

大眼睛里渐渐蓄满泪水,她眼眶发红,哽咽地回答:“你,你是...我的...老板。”每一个字都像是费力从喉咙里挤出来般。

比她的话先落下的是两滴晶莹的泪珠,掉在他的手背上,烫了一下,又马上变凉。

“但是,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道他很生气,李佩央双手握住他的手腕,还是想解释清楚,“我和他不熟的。我们在学校见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我电话。我没有给过...”

她的解释,周庚礼一句都没听进去。从李佩央用泪眼盈盈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耳朵就失灵了,什么都听不到。只想,亲她。

唔!瞳孔慢慢放大,李佩央惊讶地看着突然靠近的、男人的脸。

她向后仰,被他狠狠扣住脖颈。他轻咬她柔软的唇瓣,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周庚礼从前最讨厌的就是看人接吻。他自己也没吻过谁,这几个月和李佩央,他顶多就是亲亲她的脸和额头。

所以初吻,他生疏、没技巧,随性子来。

李佩央还没从刚刚的事中回魂,再加上这种事她一向慢半拍,由他亲了半天,也不给反应。

她甚至还睁着眼,看见了他的神色在逐渐和缓。

察觉到她呼吸都难了,周庚礼终于放开她。

李佩央难受地咳了两声,眼底又湿润了些,她小声地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大拇指拂过她脸上的泪痕,“惩罚。”一吻过后,周庚礼声音都变柔和了,他意犹未尽地又轻吮了下她的唇珠,“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

李佩央微微蹙眉,委屈地看着他。这要求太过离谱了。

唉。行吧。周庚礼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真受不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一眼就想欺负。

“今天就算了,以后尽量少和别的男人接触。”好东西他从小就要独占,人也一样。

他擦掉她的眼泪,轻声说:“去换衣服,带你去吃饭。”顺便买个新手机。

还有,“李佩央,明天我开始教你滑雪,三天内学不会,看我收拾你。”

不讲理。

这是李佩央对周庚礼这人最深刻的认识。

不止是因为他今天发的脾气,还因为当天晚上,明明还没开始教,他就把她“收拾”了。

几个月来第一次,李佩央全程都在掉泪珠。

周庚礼的大手揉捏着她纤细的脖颈,时不时就俯身吻她,他的吻和他人一样霸道,不给她呼吸的空隙。总是等她受不了,窒息得掉出眼泪,他才松开她,然后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再次情不自禁地亲上去。

不过,那天之后,她整个人闷了许多。十几天的假期,她后面都不怎么出门。总是捧着一本书窝在沙发,视线倒是落在书页上,就是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

周庚礼把她看在眼里,有时候直接把她扛出去透风,有时候静静地陪她在屋里待着。

终于有一天晚上,李佩央睡不着,暗自琢磨起下午听见的另外一人带的女伴说,那人三个月给她五十万。她陪他玩。

他给的卡,她没有动过。五十万三个月的话,他们已经在一起,快五个月了...她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你睡不着?”她只是轻微动一动,就被身后紧贴的人察觉。

周庚礼把她人翻过来,面朝着自己,捉住被窝里她的手放到自己耳垂上,认命叹了口气,“扯吧。”真不知道谁惯的奇怪毛病,不扯人耳垂就睡不着觉。

不是因为这个。夜里看不清他的脸,李佩央鼓起勇气,对他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明天说。”周庚礼收紧胳膊,把她的小脑袋摁在怀里,“我今天不想听。困了。”

“哦。”李佩央心想,明天就明天吧。

她闭上了眼睛。

他却睁开了。

周庚礼低眸看她的头顶,他用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她藏不住秘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不能让她说出口。

如果他说不同意,那她会难过;要是他同意,那他就不能再这样抱着她。

所以她不能说。

还是上次的事出的问题。

第二天,李佩央醒来,枕边已经没人了。她洗漱之后走出卧室。

会客厅的茶桌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名牌包,她看着这些愣了愣。

周庚礼持着电话从阳台进来,看见她起来,朝她招手,他自己又说了几句法语就挂了。

“我能,不选吗?”她指这些包。

周庚礼笑着去牵她的手,“谁让你选了?”

“哦。”不是给她的。李佩央点点头,放心了。

“想什么呢?”周庚礼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向后靠在沙发扶手上,他拉她到自己腿上坐,“我就你一个女朋友,你选完了,剩下的我给谁啊?”

李佩央怔怔地看他,不是因为这些包...

“女朋友?”他一眼就知道她想什么,“对,我把你当女朋友。”

“你呢。”周庚礼想想她那天的话,就生气,捏着她脸上的肉问,“你把我当老板?”

“李佩央,我给你交过社保吗?你就把我当老板。我要是你老板,早就把你开除了。”

又呆又不会哄人,怎么不如当初机灵了呢?

李佩央还是看着他,没说话。她不明白他这又是演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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