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自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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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音的丧事只能悄悄办，来参加的人都是明月阁的人，他们中大多受过柳?音的恩惠提携，对柳?音更是极为尊敬，如今她就这么离开，这些人均是面色难掩悲伤。

棺椁被黄土掩埋，这里是裴?辞选的清静之地，来年腊梅盛开，她定会很喜欢。

众人退散，裴?辞单独留下来，他站在墓碑前静静注视，总觉得这一切似真似幻。

他又从?王府院里的老腊梅树上折下一支，插在她的墓前：“从前你想移栽一株到明月阁，我没同意，今日我把最好的一株折下给你，希望你在那边也能有腊梅相伴。”

那时她想折腊梅时，裴?辞不同意，是因为想让她在花季时，能时常回来看看腊梅花，也看看自己，后来她因此心里怨他，他没有解释，谁曾想如今想解释也没有机会解释了。

离开柳?音的坟墓，沿着土路走时，突然间一个白衣少年冲了出来，一拳捶在了裴?辞脸上，裴?辞来不及躲闪，当下脸就被捶出一个红印子。

他捂着脸，看到齐九桉双目猩红，愤怒地质问他：“裴?辞，你当真是个负心之人，阿音就这么为了你的明月阁死了，你不敢愧疚吗？”

他还想冲过来打，被裴?辞一掌挡住，他嗓音沉沉：“阿音的死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再者，这毕竟是我明月阁的事，小世子还是少管为妙。”

齐九桉忍着眼泪，又气又无奈：“明月阁的事?谁不知道我与阿音是患难之交，她死了你却连个消息都要瞒着我，若不是我跟踪你们，恐怕我连阿音的墓在哪儿都不知道！若她泉下有知，定不放过你。”

裴?辞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沉着脸冷眼瞧他：“那你现在知道了，小世子要真有什么话想对阿音说，晚了这里就要赶你走了。”

裴?辞怕柳?音被打扰，特地将这片地买下来，留人看守，也算作是他给她最后的礼物了。

裴?辞等人离开，齐九桉才坐在柳?音墓前放声痛哭，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柳?音还提着千里酿来同他谈天说地，那时他们还期望着等她这次行动后，让裴?辞给她放了长假，他们一起滨沙州，她那时都答应了……

“阿音，对不住，是我来晚了，若知道泯园这么危险，我早该劝你离开才是。”他头靠着石碑，如从前喝酒聊天那般，絮絮叨叨说起从前的往事，曾经那样日子但是只觉得平凡，可谁又料到没有以后了呢。

他盯着石碑上镌刻的“柳?音”三个字，如同在注视她，忧伤而无奈地问：“你说你欠他一条命，如今，你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而他以后会高高兴兴迎娶自己的王妃，你可有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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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大开，因着昨日泯园大火，官府以为是京城进了什么细作，所以对进出京城的人重点盘查。

一个身形佝偻、走路一瘸一拐的老太婆，提着竹篮走到守卫面前，手指粗糙，递给他自己的照身帖，那守卫按例查看，确定是京城人士，又问她：“出城是去做什么?”

“去城外摘些野菜，这些日子家里过得苦，去外面摘点野菜温饱。”老太婆哑着嗓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