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月坠云披压青枝七(2 / 2)
盛松言抬手轻轻碰上应钰的面容,应钰眼皮一跳,她感受到盛松言冰冷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手中的动作越发浓重,她别过脸,声音轻轻地、略有哀求道:“放过我吧。”
盛松言闻言,心仿若被针尖刺得钝痛,触碰的手瞬间落了空,他失神地看着应钰被打湿的秀发,露出瘦削的侧脸,冷漠又淡然。
晚秋的水很冷,即使被雨丝打在身上,他似乎也没察觉到冷意。盛松言没有答应,他缓缓收了手,声音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跟我回去。”
应钰回看那张脸,一如往日,可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颤动,在那坚不可摧的禁地,摇摇欲坠。
今夜的天色着实不好,孤风低沉地吼叫,肆虐在林间小路,胡乱吹刮在身上、脸上,衣袂在翻飞中猎猎作响,如同握着最尖锐的刀锋,刺穿严严实实的衣襟。
应钰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而天冬和京墨他们也急需休息,她自己也想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千言万语变成了一声妥协的“好”字。
盛松言重新坐于马上,伸手想让应钰与之同乘,应钰轻轻瞥向他那双骨节细长的手指,下意识伸手将要覆盖其上,在触碰之际,她突然回神,正要缩回自己的手,不料盛松言看穿他的想法,立即握住她的手,将人带上自己所乘的马匹上。
应钰当即要挣脱,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动作,从而附在腰间,将人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
盛松言附在她耳畔道:“天黑,路滑,就这一会,你也不愿意吗?”
应钰看着前方一片漆黑,顿时没了动作。
回去的路上,雨势逐渐变大,两侧的黑色枯木枝在风雨中吹吹晃晃,时而从远处黑天慎泌出的紫色闪电与低雷,马蹄溅起泥泞的土地,迎面的寒风如同刀子刮在脸上。
应钰脸上的湿发贴合在脸颊上,那双清澈坚毅的眸子逐渐染上深色,精致的下颌线在微微上抬划出一个弧度,声音裹挟冰冷的雨丝:“盛松言,你不会真的不记得上一世的事情了吧?”
应钰回头看到那双压抑着痛色的双眼,又无视般朝前看去。
即使今日把她困在身前,但是日后她依旧有能力逃脱。
她手底下有生意,心中有好友,有师傅,没空单独陪盛松言一人玩耍。只是她没想到回到了洛阳,盛松言做得如此过分。
她真的被盛送松言困住了。
她像是一只鸟,被盛松言装进了鸟笼里,没办法展翅高飞。
盛松言来到洛阳,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坐在这个位置几天,接手的事情令他忙得团团转,真正歇下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把应钰困在府中大半个月了。
待在府中的日子,应钰一直想要找盛松言聊一聊,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只是每晚,她都能听到她的屋子被人推开的声音,然后那人轻手轻脚地爬上她的床,坚硬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抱着她安稳入睡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对盛松言一直是心软的。
看到他一直忙上忙下,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能这么安稳地睡着时,她也不去打扰。她僵硬着脊背随着时间慢慢松弛下来,竟也就着盛松言的怀抱睡着了,就如同上一世那般。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始终是回不去了。
盛松言一直都很忙,可是应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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