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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月坠云披压青枝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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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留意到卷柏的目光从疑惑到怜悯,眉梢微微一挑,并没有去解释,任由她在脑海里对自己的身份浮想联翩。

她伸出手拨开桌案上的熏香,颇有女主人的做派,直白地问牧青有关江诉在陇右的事情,牧青先是看向帐篷外的江诉,发觉江诉的视线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看着正在望着自己的枕清。

枕清对外面的目光仿若未觉,而是极其有耐心地等待牧青的动作,牧青心下焦灼,不知道该不该对枕清说这些事情,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卷柏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卷柏想到来陇右这些事情,觉得来气极了,推搡着牧青叫唤说:“你若是不敢说,那就我来说!”

见卷柏和枕清如此,牧青心下一横,却又突然冲出一个人。

那人掀开帘帐一角,气势带风,拱手说自己叫邓跃,极为羞愧地开了口,枕清也了解了大概。

江诉刚到陇右的时候的确和符生枝相处过,只不过并未过多理会江诉,而是把他丢在长史的位置,让他操练之前属于王闻礼的那些兵。

而早在之前,王闻礼的部下听到王闻礼的死讯,已然散成一盘沙,心中也有一番打量,猜测是长安里的人害怕陇右,所以把王闻礼给害死,有怀疑有愤恨。

让一个不知底细的新人来接替王闻礼的位置本就让人难以信服,更何况还要听从江诉的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诚心接受,更何况是在陇右这种人人都豪迈、狂野的地方。

几种怨怼的情绪杂糅,因此在刚开始的时候,可以说得上是让江诉自生自灭。

恰在那时,正值春季,符生枝大手一挥,给江诉一小队人马去剿沙匪,把一个长安城里来的文官给解救出来。

美名其曰地救老乡,可是谁又知道着江诉会不会死在沙匪手里,又或者还没到沙匪跟头,就因为不熟悉地势,在沙漠中找路,抑或是没找到水而渴死过去?

听到大都督这般下令,众人心中都有猜疑,更多人觉得这是大都督给新来的长史一个下马威,况且他们都是跟随王闻礼的人,突然换上了一个长安城里啥都不懂的文官,自然不可能会完全地听从江诉的。

江诉长相又如此俊美秀气,身形清瘦,看起来连把大刀都拿不动,绝不可能令那些弟兄信服。

既然是大都督吩咐,他们不得不从,江诉自然也跟随他们一同去了沙漠。他们在路上没少给江诉使绊子,甚至还有意图把人困死在沙漠里,可没想到江诉比他们还了解大漠的地形。

说到此处,邓跃看了一眼牧青,其实这个地形倒也不是江诉看出来的,而是牧青。牧青本就参过军,也在军中立过大功,自然知道他们这群人是什么样的心思,也提前做过打算。

见邓跃停住不再往下说,牧青自然接过话,继续说道,之后牧青和江诉在沙漠徘徊半晌,看到天空有几只大雁在空经久盘旋,好似迷了路,而那时的他们也同队伍走散,两人在沙漠中凭借脚步印子和大雁迂回的迹象,终于发现了那些沙匪的踪迹。

于是联络布局,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牧青引开沙匪,江诉则孤身入营,最后冒着死的危险把人带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邓跃那群人早就到了大都督跟前,正好说出他们身死的消息,却又见到他们两人完好无损地把人带了回来,不禁瞪大了双眼,面色千奇百怪,神态各异。

他们那群人的的确确没想过要把长安的那位文官给带回来,只是没想到江诉的本事如此好,竟然能毫发无伤地把人带回来,不禁对他多了几分不可小觑地赞赏。

符生枝见江诉站在自己眼前,也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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