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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秋山海远杳千重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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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清重复道:“我说的是你,江诉,江来听。”

“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江诉唇角带笑,俯下身子凑近枕清。

屋外的盛阳照进屋内,透过木阁窗棂折射出一条条可见的光束。江诉身形修长高挑,他一俯身,便拦下枕清身前一片的光,随之笼罩而来的便是巨大的阴影。

枕清感受到身前一片阴凉,缓缓抬眸。江诉低垂目光,他们在彼此的视线中看到了彼此在对方眼中的样子,很安宁,很奇妙,仿佛又落尽了某个春光里,感受到雨露恩泽,这阴影变成最好的遮挡,而眼前的人就成了最好的。

这一次,她没有说谎。

江中丞是最好的人。

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里,江诉为她,为了枕家平反了很多、很多次。

枕清身子往后靠,率先移开眼,视线落在他某一块的青色衣料上,开口道:“如果你信那就是真的,不信那便是假的,多么简单的事情,江中丞不会为这么简单的事情所困扰吧。”

“大家都是普通人,会为事情困扰很正常。”江诉看着撇过脑袋的枕清,她肩膀两侧垂落大片长发,使得苍白倔强的小脸更瘦弱,也更叫人怜惜。

他心中顿感空荡,手却移到前日留下的册子上,叹息一声,缓缓道:“是你把我捧得太高了。”

“我有吗?”枕清唇齿轻碰,声音渐弱,余光注意到江诉拿起的册子,忽地看向宁千渝,发现宁千渝看到她追寻过来的目光,一个转身离开。

那背影称为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枕清:……

枕清整理好自己错乱地视线,感知到身上的人缓缓在身前移开,她抿了抿唇道:“江中丞今日不上朝吗?我可不记得你今日休沐。”

“不上朝了,休息两日。圣上仁慈,体恤下官。”江诉说了几句场面话,“那你呢?你和你的小丫头,又说了我什么?”

枕清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说你是最好的人呀。”

“那我出去问问,看看你们的口径是否一致。”

“江诉,逗人好玩吗?”

“好玩。”

“幼稚!”

见枕清气鼓鼓的不说话,江诉也只微微一笑,却不自觉将视线往下移,轻声问:“还疼吗?后面的伤口。”

枕清没好气道:“当然,倘若你被刺一刀,你看看你疼不疼。”

可能真是疼着了,说话已经没了个轻重,也没了往日的形象,好像就是寻常家会生气会闹变扭的小娘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殿下,也不是浸在仇恨中的女郎。

是有人疼爱,可以随意洒脱的女娘。

江诉失笑道:“好,疼,那我去给你拿点药?”

他一笑,就像是世间最清爽的风,最澄净的天,最漂亮的花,还有一点她都能察觉到包容,这所谓的包容,也单单只对她一人。

这样的感觉,太叫人错楞了。

枕清失神片刻,摇完头后,又朝地面看着,像是在琢磨点惊天动地的东西来。江诉也不着急追,则是静静地翻开之前留下的书页。

看到整页的空白,他眉尾微微上挑,等着枕清的下一步,枕清并没察觉情况。

半晌后,枕清问:“江诉,你能不能带我去太学?”

良久没听到声响,枕清眉眼上挑,率先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再掉进了那没有一点字迹的白页,她可是把江诉布置的抛掷脑后,一点没动。

上了这么多堂课,枕清讪讪地移开目光,江诉却不依不饶了,他笑问道:“我留给县主的东西,县主喂给了谁?”

那笑容绝非温柔和善,好似是被她给气笑了。

枕清道:“我记在心里了。”

这回江诉是真的切切实实被气笑了,他道:“既然如此,想必县主是记住了,那就等县主完完全全地写完了,再去太学吧。”

“哦。”又是不同意的样子。

枕清懒洋洋应着,听到最后几个字,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江诉,她问道:“真的?”

江诉道:“真的。”

枕清唇瓣扬起笑容,和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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